卫兵冷笑,“别忘了,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是我给你的!”
张洁把手里的烟灭掉,叹息:“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两人之间一下只陷入沉默,蒋卫兵也从床上起身,来到张洁的身边,顺手点了根烟。
“你有带别的男人进过房间?”在烟灰缸里,蒋卫兵发现了男士香烟的烟头,语气立马变得森寒。
张洁随意笑了笑,“这重要吗?”
蒋卫兵的脑门上青筋暴起,努力压制内心的火气,“你在我给你买的房子里,带别的男人进来,反而问我重要吗?”
“我只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你也只是我众多男人里的一个,我们两在一起各取所需,你需要女人,而我需要钱。”
看着蒋卫兵那愤怒的目光,张洁的内心其实在发抖,但她知道如何应付眼前这个男人,尤其在这个时候,更加不能表现出一丝怯懦,努力让自己保持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越是这样,反而让蒋卫兵越想彻彻底底地征服自己。
蒋卫兵忽而转怒为笑,捏着张洁的下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了,你和我身边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她们很虚伪,而你很真实,你只是想要钱,而我恰好有钱!”
看着张洁这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蒋卫兵腹部再度蹿起一股邪火,顺势将张洁推倒在沙发上,撕开身上的睡袍,粗暴地进行着动作。
三分钟不到,伏在张洁身上的蒋卫兵身子一震颤抖,势头戛然而止,张洁刚刚才有一丝感觉,还没来得及闭眼享受,就已经结束,表情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哀怨。
蒋卫兵也很尴尬,这让他感觉到颜面扫地,不愿继续待下去,匆匆提了裤子,摔门而去。
直到蒋卫兵离开,屋子里一片寂静,张洁不由回想起那段在东粤的日子,忍不住又点燃了一根薄荷烟。
那一年,她和同乡一起前往东粤,当起了小姐。
在工作中,张洁认识了一个荆港的大老板,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成阔太太,跟着老板一起去荆港。
那位大老板还买了一栋房子给张洁,天天让她住在里面,一待就是两年,结果有一次因为忘记吃避孕药,导致意外怀孕,大老板知道后拍拍屁股走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什么加进豪门,什么当阔太太,都成了镜花水月,一场虚妄,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被人包养,当了人家的二奶。
绝望过后,一个人去医院做了手术,打掉了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顺便把那套房子也卖了,带着钱回到杨桥镇。
由于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加上平时爱玩爱打扮,尝尝去茶馆里打打牌,一来二去认识了蒋卫兵,两人很快就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对于男女之事,张洁已经看得很淡,单纯为了愉悦的念头已经越来越少,更多是为了金钱。
对于张洁来说,最缺乏的是安全感,而唯一能然她获得安全感的就是金钱,只有当手边有很多钱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心里踏实。
所以在张洁的眼里,黄旺水或者是蒋卫兵,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只要能够为她带来金钱。
当然,从内心深处,张洁很想摆脱对蒋卫兵的经济依附,这也是她为什么想要自己开服装店的原因,她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蒋卫兵终究会倒台或是抛弃她,而她能靠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