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那黄村长慢走,不送。”李少安挥着手,这话语中多少带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黄云龙一口气憋在胸口,忿忿离去。
回到家中,田乐芝见老伴气冲冲的,便上前相问,“你这是怎么了,还在为你大哥的事情生气?”
“黄飞龙就是坨屎,跟他生气我犯得着吗?”黄云龙骂咧咧道。
田乐芝问道:“那这是谁又惹你了,把你气成这样。”
黄云龙咬着牙道:“还不是因为福寿螺的事情!李少安那小子,以为自己多厉害,我去求他帮忙灭螺,他百般推脱就是不肯帮忙,说什么田里就要收割,抽不开身,摆明了要看我的好戏,你说气不气人。”
说起福寿螺的事,田乐芝就心里来气,当初自己提议让黄云龙出钱请工,跟着大家一起灭螺,这老家伙非心疼钱,不肯答应。
不过现在这事儿也过去了,埋怨自己老伴也没有用处,田乐芝说道:“村里上次参与灭螺的人这么多,除了李少安和王长贵,肯定还有其他人知道怎么灭螺,咱们又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黄云龙一拍脑门,大声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铁山湾这么多人,我干嘛非和他们两个过去不。”
“那是你这脑袋不好使,非要死磕。”田乐芝数落道。
黄云龙怀揣恨意,记恨道:“可我还是不服气,那李少安凭什么在我面前得意洋洋,要论年龄、论辈分、论在村里的地位,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这样对我,这口气我属实咽不下去。”
“尤其这小子还说什么顶多也就减产两到三成,你说这不是明摆着要看我笑话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田乐芝说道:“那你想怎么办,人家现在越做越大,身边围的人也越来越多,还有陈支书帮他撑腰,你这个村长可不好使。”
“奶奶的,好歹老子也是个村长,怎么感觉还不如个平头老百姓。”黄云龙抱怨道:“难道就没有办法能治治这狂妄小子了吗?”
田乐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问道:“你之前是不是说,李少安的田要收割?”
黄云龙答道:“是啊,怎么了?他跟我讲,他那二十亩田要抢着七天收完,然后插上晚稻,不然就过了农时。”
“二十亩田既要收割又要插秧,而且还要在七天完成,他人手够吗?”
“哪儿够,肯定得请村民帮忙。”
田乐芝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说道:“咱们把村民们都调开,让他李少安没人可请,看他的田里怎么双抢。”
黄云龙点头道:“这想法倒是不错,只是要怎么才能把村民都调开呢?”
田乐芝骂道:“你是不是傻?村里现在不是在修水渠吗,你随意编个理由,让每家每户这几天都去上工不就结了,真不知道你这个村长怎么当的?”
黄云龙一听,乐坏了,忙不迭拍手叫好,恶狠狠道:“妙计,真乃妙计,他李少安想看我的笑话,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看谁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