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厂房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那些铁机器已经躺在角落有一段时间,几乎没有怎么运转过。
由于无事可做,李少民每天都起得很晚,通常这个时候还在宿舍的铁架床上呼噜大睡。
八点的时候,王芳从家中赶来米粉厂上班,看得出来她的头发是经过一番精心打理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穿着一套浅色系的工作服。
厂门口,李少安拿着扫把打扫卫生,这似乎都成为了他每天的任务。
“厂长,打扫卫生这活交给你哥去干就行了,您哪能亲自动手呢?”王芳笑盈盈地来到李少安身边。
“不碍事,不费多少功夫。”李少安笑道:“反正现在厂里没有开工,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活动活动手脚。”
王芳面露忧色,问道:“厂长,咱们这厂也快开了半个月,一直都没有正式运营,水电、房租、工人工资,都是需要开销的地方,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不着急,再等等。”
李少安心里有着自己的算盘,现在大米不够,强行将米粉厂运转起来,到时候开不了几天又会因为缺少原料停产,刚拉到的客户因为断货又得跑掉,还不如索性等到大米足够之后再正式运作。
王芳无所谓,她反正为蒋卫兵办事,哪管新米粉厂的死活,装模作样道:“厂长,咱们得想想办法了。”
李少安笑着将手里的扫把交给王芳,嘱咐道:“我出去一下,你帮我把厂里打扫一遍。”
王芳楞了一秒,心头不爽,要说自己好歹是个财务,竟然让做起打扫卫生这样的事情,却又碍于李少安的面子,不敢发作,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扫把,在厂门口做做样子。
李少安从米粉厂出来,直接来到了平时最熟悉的一家米粉馆子,这里的牛肉粉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在当地,吃米粉是按两来算,一碗米粉有二两的、也有三两的,一碗粉的价格与重量对应,分二毛和三毛,这些都是普通的猪肉浇头,换成牛肉浇头要多加一毛。
李少安吃得比较多,常常一碗粉还得配上两根油条,一顿下来五毛钱。
“李老板,听说你最近开了一家米粉厂,怎么还不见卖米粉呢?”
“还在筹备呢,到时候还请老邹多多照顾生意。”
“那还用说吗,一定一定。”
和李少安打招呼的是这家米粉馆子的老板,姓邹,平时李少安都管他叫老邹。
这个老邹今年四十多岁,和妻子共同经营这家小米粉馆子,一干就是将近十个年头。由于口味独到,深受镇上的居民喜欢,在一众米粉馆子里很有代表性。
一边吃着,李少安一边和这老邹闲聊起来。
“你这米粉馆子一天能卖掉多少米粉?”
“七八十斤湿粉。”老邹笑呵呵说:“赶上镇子赶集的日子,来吃粉的人更多,一天能卖到上百斤。”
“那现在你这米粉都是从老米粉厂进的货?”
“是啊,每天早上五点去米粉厂拉货。”老邹和李少安关系不错,能说的都和李少安说了。
“自己去拉便宜点,湿粉三毛钱一斤。要是让那边送过来,得三毛一。有的馆子嫌麻烦,都是让送上门的。不过我这人不怕麻烦,跑一趟的事能省几毛钱。”
“三毛钱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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