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避免你生活在仇……”
“住口!”南宫忽然厉声呵斥,截断了我的话。片刻可能觉得自己颇有些失态,又放缓了语气,“不要再说了,回去吧
。”
我不满嘀咕:“说什么让我面对现在,你自己呢?”
“还不走?”
“切!”我扬起马鞭,超在他前面,跑向绿蓝相接的地平线。
不知是否是错觉,前方忽然出现一个白点,与我们相向而行我心下疑惑,加快了脚步。终于看清,那个白点,是与我们
一样骑着白马的人。好熟悉的感觉……我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名字——龙映。我不禁看想要见欢快的铃儿,再看向人影时,
已能看清面容。白袍子有墨提诗,衣袂翩飞,有这样风骨的男子,除却我身边的南宫,世上便只剩一个龙映了。
“龙——映——”我大声喊着他。他停下了步伐,朝我招手。
我挥着鞭子,马儿很快就跑到他跟前。我指挥马儿停下,惊喜道 :“龙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一进了皇宫,便发现里面鸡飞狗跳,龙映道。全在寻找失踪的你们。”龙映笑笑说:“香香从来不喜束缚,便想着可
能在这里。这般,让我猜中了!”
我做了个鬼脸,“就你厉害!”
“回宫再说。”南宫的声音冷不丁插了进来。我和龙映对视一眼,龙映调转了马头,只是马儿加快了速度。
龙映这次来真心是惊喜中的惊喜了!何况他还带来了一大堆的好消息?
花儿和李二已经成了亲,搬进了一座大的房子。李二的妹妹小丫还有她的父母,花儿的父母,都在一起住,好大一个家
庭,和谐的很。如今李二和花儿开了一家染房,据说背后还有司南支持染料,所以生意一直很红火!
爹爹在梅花镇过得也不错的。少了些官场中的是是非非,人也越过越年轻了。
我问他,他就这么来了,老伯那边没问题么?他的回答很令我吃惊:萧湘死了,老伯如今是谁的药都吃,平易近人众皇
子大臣都有些后怕。
好在,老伯的面相体也见起se。
我看向南宫,他依旧是面不改se,从容淡定,与独自披着月光走进萧湘院的那个人判若两人。如此,我便松了口气,这恐
怕又是安排好的。
我就是不明白:龙映可以坦然告诉南宫现在天辰皇宫里的情况,如今,可能南宫打折什么算盘也是不知全部也知八九了
。既然如此,大伙儿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行么?真不知道他们在避讳些什么,又在纠结些什么。
我们三人磨蹭到皇宫时,天已经黑了。南宫客气地差遣人给龙映安排了客房。我凑过去,随着叶子李郁还有龙映唠嗑几
句便有些受不住了,直接趴在棋盘上,不想其他,安稳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说话,声若蚊呐,终是听不真切便磕上眼睛,不再为难自己。
第二天一早,叶子就叫醒了我。搬张小凳子,坐在门口,逗弄悬在架子上的彩毛鹦鹉。这只鹦鹉是龙映从天辰带来的,
还会说话,可是叶子拿瓜子犒劳了它好久,就是不见它开口说一个字。这不就拖我来助阵了么?
我一本正经地坐在笼子前,为了瓜子,和它大眼瞪小眼。我思忖着让它说什么比较简单,比较不为难他。正思忖着,它
居然开口说话了!
“香香——香香——”小家伙拿捏着鹦鹉特有的腔调,扑腾翅膀,欢脱地叫着我的名字。
“姐姐!它、他会叫你的名字啊!”叶子惊喜叫道。我也震惊地点头,惊喜之余,又送过去颗瓜子,指着叶子问它:“
这个是谁?认识么?”
鹦鹉沉默片刻,我和叶子面面相觑,一阵无语。“蠢女人——蠢女人——”
叶子愣了一愣,这才想起生气:“臭鸟居然敢骂我……我、我扒光了你的毛,炖汤喝!”
我在一旁笑得快断气,哪只这欺软怕硬的家伙忽然就改了口:“香香——蠢女人——蠢女人——香香”
“你才蠢女人,你全家都蠢女人!”我怒了,连这只鸟都会欺负人!不对!好像只有龙映那厮会这么叫我。“叶子……
龙映呢?”
“香香……找我何事?”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我先走了……姐姐,二皇子殿下……你们慢聊……”叶子,很是识时务地开溜了。
“你这厮,自己骂我也就算了,还叫这只鹦鹉来骂我!”我气愤将瓜子全撒在他身上。“你到底是想闹哪样啊!”
龙映睁大眼睛,无奈地叹气:“真不巧,被你发现了!是我不对,骂你的话……怎么可以让你给听了去?”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你是一天不损我就会死,是不是?”
龙映果断摇头,片刻又点头:“若我说不损你真的会死,你会站在我面前天天让我损么?”
“天天损——天天损——”
多舌的鹦鹉冷不丁又开了口,我无语翻白眼,龙映爽朗的大笑起来:“说得好!看来,要多犒劳你了!”
“犒劳——犒劳——”
我:“……”
……龙映这次千里迢迢来这落月,自然不是专程和我吵架的。
一来,萧湘死去,自然有必要带个信给落月的皇上,说明其中因由。虽然龙映说萧湘是病死的我不太相信,可是只要落
月的皇帝信了,二话不说什么,其他人,什么都不用说了。二来,顺道给我捎份礼物。
虽然……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龙映所说的礼物在哪里,是显性的,还是隐形的……
我骂他一点诚意也没有。
他点头表示承认:“这礼物送的确实是晚了些!”很快又想出了不久的方法:“不如将这份份礼物留于下一个生辰,我
龙映,定会早于所有人,双手奉上!”
我:“……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