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那野兽偶尔闪现的眼睛,感到疲劳如暴雨般袭来,我打了声呵欠,正准备闭眼小憩片刻,忽然,我感到体内的肋骨旁产生了一丝麻痒的感觉。
我警觉起来,微微一想,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因为我顷刻间想起了与指骨之间的作战,他的手指掠过我的肋部,几乎将我的肋骨抽走,但也有可能,他在那短短瞬间,将亚克·墨慈的寄生病毒注入我体内,经过短暂的潜伏,现在正要孵化出来,就像安邦德身上发生的惨事一样。
我念道:“反观自照,关心见性,体察入微,患生畏死。”
我的大脑开始进行局部的深入检查,自我意识剥离开来,对着伤处层层检视,不放过哪怕一丝异样。
没错,在我最下方的肋骨处,皮肤的血管之中,一个细小的绿色囊肿正在缓缓成形。我体内的营养在不知不觉中朝它流去,而它正在急速扩散,半径在一秒钟内延伸了大约1微米,而且增速还在不断递增。
这毫无疑问是亚克·墨慈的病毒,这位强大的血族魔神体内汇聚了十三位元祖各自的异能,他的病毒借用的是元祖羲太的寄生诅咒,并通过他强大的魔血之力让其飞速蔓延。
刹那之间,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欣喜的叫了起来。萨佛林丝毫没察觉到我的异样,她说:“你一惊一乍干什么?做恶梦了?”
我不吭声,捏紧拳头,激动的不停抖动。我在脑海深处想到:我可以学习寄生诅咒,我可以观察这个寄生怪物的生长和结构,模仿如何制造这样的细胞,也许那会用到微量的魔血,需要消耗一些体能,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我将学会寄生的能力,如果更进一步,我可以将我的意识转移到一粒小小的细胞之上,经过漫长的进化,我也许能获得转生!即使肉体毁灭,我也可以永生不死!
但我仔细想想其中涉及的困难,又不禁深感无望。那将牵涉灵魂的附着和转换,必须将意识与大脑切割开来,这意味着我需要一个远距离传输信号的人工大脑,而且能以光速不受干扰的传递信息。。。。不,这难如登天,远远超出我此刻研究的范畴。
也许绿面具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我却不行。绿面具对转生和蛊毒术的研究令人瞠目结舌,她能够将已经死去的我复活,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我肃然起敬了。
现在,还是让我先学会制造寄生的病毒吧。
我缓缓闭上眼睛,将一切杂念抛在脑后,暂时切断了脑海中与萨佛林的沟通渠道。我的世界变得死寂而黑暗,在空旷的黑暗之中,唯有那个不断膨胀的寄生病毒,宛若一颗心脏,在半空中缓缓跳动。
我制造出一些探测用的白细胞,在寄生病毒上破开几个小洞,无声无息的溜了进去,开始仔细瞻仰其中的结构,分析病毒中蕴含的成分,体会它发出的微妙而强烈的波动。
真是绝妙的结构,简直堪比上帝的造物,精致绝伦,至臻至善,完美无缺,令人由衷赞叹。
借助这样的寄生病毒,散播病毒的原宿主可以感知病毒寄生者所能体会的一切,就像七年前的伦敦,亚克·墨慈能够借助病毒感知到轻蝉大人那样。
也就是说,如果我将这寄生病毒放在轻蝉大人的身上,我将可以一窥她沐浴更衣,缠绵入睡,心乱情动,香·汗·淋·漓的一切。。。。。
又或者,我可以知道娜娜小姐的一切隐·私,包括她的三围尺寸,她是否依旧纯洁,她对无策与缇丰王子的感情,以及她吸血时所产生的快·感。
当然,我还可以想法对近在咫尺的缇丰王子下手,虽然他本质上是个男人,但没关系,我可以改变自己大脑的思维习惯,让自己能够从中体会应有的乐趣。
我喜不自胜,险些分散了心神。但我很快又重新振作,继续收集病毒细胞体内的一切信息。
在现实世界中,我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完成了一切分析研究,这两个小时对我而言,却相当于大脑一天半的漫长时间,在脑海的世界里,时间的流速异常缓慢,这得益于大脑无以伦比的运算速度。
我从病毒细胞中脱身而出,惊恐的发现它已经蓄势待发,肿胀的快要撑破血管了。我急忙从内部破坏了病毒细胞的结构,体内分泌出致命的神经毒,用巧妙的方式注入到病毒细胞内部,轻易的杀死了它,待它微微消肿之后,我指挥血管将其传输到胃部,用油脂包裹起来,杜绝它接受任何营养,防止它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完成这令人惊叹的壮举,我睁开眼睛,抹去疲劳的汗水,抚平激动的情绪,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