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水银一直有长期收购「金不换」,用来做为金创药的主药,也在于其对治疗外伤有奇效。
但那东西真的不太多,而实际需要的量,却是漫长且惊人的。
最主要的,她不能只是在补,她更想在如何预防、如何减少将士们受到伤害上找到办法。
然而,这些问题始终困扰着她,没有想出切实有效的解决方案出来。
于是,就在她日夜琢磨着这些的时候,日子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初夏。而老皇帝那边,早已经完成了朝堂格局的重新布署。
司寇继昭,依旧顶着兴军侯的空衔,升任了刑狱司主官长;慕容昱的儿子慕容伟,升任了户司主官长;南域兴军,正式交给了司寇墨,司寇墨升任兴军大将军。
而他们空下来的位置,也由别人顶上。
这是一段官场博弈的时间,但好像一切就在情理之中一样,几乎没有人感到意外。
只有欧阳相府的人没有变化。
其实这也是欧阳文铎跟老皇帝商量后的结果。欧阳文铎担心司寇继昭报复完慕容府后,就会冲着他们相府来,所以果断地选择了低调。
当然,要说有多害怕,也未必。因为除了老皇帝之外,没人知道利用慕容昱的主意是他欧阳文铎出的,就算司寇继昭想得到,也做不出报复的事情。
因为司寇继昭那个人啊,就喜欢做事讲证据。而这事,无论从哪儿查,只要老皇帝不说,司寇继昭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出半分的证据来。
而他们下一步,就是要除掉司寇继昭。老皇帝之所以一直按捺着,就是想把时间拖一拖后再动手。
司寇墨早已被老皇帝收服,司寇家族剩下的人里,除了司寇继昭,便再也没了威胁。
这也是欧阳文铎的主意。斩草不除根,后患必无穷。
但欧阳文铎怎么算都没有算到,他自己的儿子欧阳德进,不太听话地跑到别院游玩儿去了。
收到消息的欧阳文铎,本想派人去把那小子给抓回来,可想想这段时间,大家也都憋坏了,而司寇继昭那边,一直忙于案子,也低调得很,他也就放松了,由着欧阳德进散心去。
七天后,欧阳德进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一回来就兴奋地跟他老爹说:「爹,您真的是太紧张了,您瞧,儿子我这出去跑了几天,不都还好好的吗?您是不知道,儿子本来想诱敌深入、一举将之拿下的,可没人上钩啊。害儿子白期待了这么多天。」
欧阳文铎:「……敢情你是故意的?」
「恩恩恩!」欧阳德进使劲儿点头,再道:「爹,儿子聪明吧?儿子也会用脑子了,可惜贼人没上当。」
欧阳文铎看着他那样儿,气就忽然不打一处来,一张胖胖的圆脸上所有的肉都在抖。他抄起茶盏就砸了过去,怒道:「你以为你那是聪明?没准人家早就窥破了你的小伎俩,就在旁边看热闹呢!
你打小就没长脑子,突然就能机灵了,啊?谁给你的胆子这么作死的?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欧阳德进被骂得一愣一愣的,茶盏砸过来也没有躲开,但他皮糙肉厚,被砸到额头上了,也只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他看看落到地上四的茶盏,再看看他爹,大惑不解。
「爹,您是不是也太小瞧儿子了?您听儿子给您说,我们是怎么安排的。」
说完,他就走上前,将他们如何隐秘布置的陷阱,一一道来。
欧阳文铎听完,仔细地推敲了一下。发现还真没毛病,显然,自己错怪这个二小子了。
他思忖了一下后问道:「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大哥啊,」欧阳德进得意洋洋地回答。他那大哥其实不是没出息,只是为人没志向。一心只喜研读琴棋书画,就是无心做官。
他这次也是在家憋得没办法了,才去他大哥拿主意。他大哥就给他想出了这么个万全的法子。
欧阳文铎一听是他那大儿子出的主意,火气也就消了。同时又是哀叹一声:好好的孩子,有智慧却从来不用在心思上,可惜了那根传家的好苗苗。
欧阳德进见他老爹的胖脸上、又出现了一副丢了宝贝的可惜模样,就撇撇嘴,出去了。全家就自己傻、他爹最瞧不上的就是自己,可自己这会子长脸了啊,居然不夸他,还是又去可惜大哥。没劲儿。
他甩甩马鞭,出门去了。
今天约了友,要去湖上划船赏景呢。
而司寇继昭收到欧阳德进独自出门的消息后就在桌案上轻轻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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