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廖沙,你过来一下。”塔斯科夫缓缓地说着,轻轻挥了挥手。
一个身高一米九五左右,浑身布满了小山般的肌肉,浓眉毛,小眼睛,鹰钩鼻,身上满是阴冷气息的苏军上尉走了过来。
司令员同志,什么事?”被称为谢廖沙的苏军上尉问。
给我把刚才那个报信的士兵解决掉。”塔斯科夫双目间掠过一抹森冷的杀机,轻轻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司令员同志,你为什么要杀他呢?他是无辜的?”谢廖沙不解地问。
别问这么多,马上执行命令。”塔斯科夫有些不耐烦地说,显然是对他那婆婆妈妈的态度感到不满和厌恶。
谢廖沙轻叹一声,只好转身离去了。
谢廖沙,是塔斯科夫的警卫连长,也是他的心腹死忠。
在他心里,那个向他报信的苏军士兵的身份已经变成了混入军中的白俄匪军,所以,他必须要除之而后快。
他现在的心态和思想,与中国某个名人的差不多,都是“宁可枉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塔斯科夫同志,你要杀了那个士兵吗?他是无辜的,至少,你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间谍。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并没有针对任何人。”博罗诺夫颇为心急地说。
政委,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必须把一切可能发生的祸害扼杀在萌芽之中。”塔斯科夫冷冷地说,眉宇间的气息显得格外的阴森与肃杀。
叶戈尔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是跟随了塔斯科夫多年的老下级,塔斯科夫的心性他太了解了。
冷血、残酷、多疑且脾气暴躁、独断专行。
一旦他认定的事,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现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士兵而和他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往后的日子,恐怕下级军官们会难过一些。”
想到这里,叶戈尔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到嘴里轻轻地点燃。
这个时候,北面阵地上的苏军已经被东北军尽数歼灭,猩红色的流淌了一地,额尔古纳河面上更是漂浮起具具浮尸。
妄图在陆路上打开一条道的苏军部队,在东北军猛烈的进攻下,也已经成为了一堆堆鲜血与碎肉。
南线阵地,丁超的第八师大获全胜,歼敌两万余人,缴获203mm重炮50门,轻型迫击炮70门,自行火炮40门,轻重机枪共60余挺,jsu自行火炮30门,弹药数百发。
少帅,果然不出你所料,老毛子已经全部完蛋了,梁忠甲将军和丁超将军都缴获颇丰。”韩奇峰一脸惬意地笑着,把一份刚发来的战报递到张学良面前。
张学良看着战报,并没有过多的欣喜,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良久,他轻轻将战报放在桌子上,一字一句地说:“马上电令梁忠甲和丁超,马上率部向后贝加尔斯克和乔巴山方向发起反攻。”
他的双目忽的散发出炯炯有神的光晕,细密的剑眉微微扬起,任何人都能感到他身上那股滔天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