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土肥机关长到!“年轻的士兵立正站好,冲森田孝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土肥原贤二?”森田孝之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了那张白皙无须,怎么看都感到有些狡诈、奸猾的脸。
他来这里干什么?“森田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了起来,他与任奉天特务机关长的土肥原贤二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让他进来吧。”沉思片刻,森田孝之还是同意让土肥进来,尽管他在心里不是很喜欢这个喜欢玩弄阴谋诡计,一脸奸诈样的冈山人,但奈何在军事行动上还需要特务机关提供的情报予以支持,得罪了土肥自己也讨不了好,更何况,那家伙可是出生于军人家庭的人,在十分重视门第和出生的日本,那家伙的出生比起自己要好得多,自己是万不可怠慢的。
不消片刻,一个四十六七岁,面容白皙,浓眉毛,深窝眼,大鼻子的中年人惬意地笑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一袭深蓝色的和服轻轻地裹住了他那略显发福的身躯,日式木屐踩踏着地面,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
他的眉毛不时地晃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四周,不留任何的死角,司令部里每一块转,每一片瓦,都在不经意间深深地映入了他的眼睛里。
忽然,他眼睛一亮,继而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因为,他看到了横七竖八地摆放在地上的十五只胳膊,十五只鲜血淋漓,有着深深的刺刀切割痕迹的胳膊。
伤口整齐而平整,这十五条胳膊,是被三零式步枪的刺刀切下来的。“他清了清嗓子,旁若无人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旁的日军官兵立即用厌恶地目光看着他,不少军官更是从心里对他一阵鄙视。
你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你这不是明显在揭我们驻屯师团的疮疤吗?”
几个大尉、少佐、中佐之类的军官则小心翼翼地留意起森田孝之脸上神情的变化,看到愠怒再次出现在森田孝之的脸上,他们不由得低下了头,幸灾乐祸地偷笑了起来。
师团长发火了,这个家伙有得受的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从心里对这个穿着皱巴巴的和服,一脸悠然自得的家伙十分的不满。
林义秀中佐让人给打了个半死,十五个战友让东北军砍了手,师团长正处于盛怒之中,你这家伙竟然悠然自得,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还若无其事地说什么这些胳膊是被刺刀给切下来的,不是故意在捅我们的伤口吗?
但是出乎意料,森田孝之没有一众日本官兵想象中的暴怒,而是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缓步走了上去,彬彬有礼地问:“土肥君,不知你来我这有何贵干?”
森田君,没事来喝杯茶不可以吗?“土肥原贤二微笑着反问道,一双三角眼玩味地看着森田孝之。
当然欢迎,我们同样是在为大日本帝国效力,你来这叙叙同僚之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森田孝之微笑着说,心里,却把土肥原贤二骂了个遍。
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这不明摆着是看我的笑话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