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桠在叶宁那里受了气,出门又摔跟头,这心里哪能好受,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你,站住,叫你呢你听见没有?”
十七心头一紧,不想回头也站在了原地,低下头来恭敬喊一声“对不住了,枝桠姑姑。”
“你不长眼睛的吗?你是那宫的太监?这么冒冒失失,若是冲撞了贵人,可得要了你的命。”
十七连连称是,枝桠也很忙,骂了两句就没在纠缠,放十七离开了,十七恍然中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好像是往出宫的那方向去的。
想着今天主上吩咐的事儿,十七毅然的跟了上去,想看看,枝桠是不是去找国相大人洛升的。
还真让他给猜对了,今一大早上叶青青跑来对叶宁说了那样的话,叶宁真能不心急,就派枝桠去寻落世千,让他给摆平了这件事,显然他们还不知道落世千现在在何处。
枝桠敲了敲国相府的大门,里面有一小厮怯怯的开了门问“你是谁?”
枝桠从衣袖里抽出一块令牌来,匆忙道“我来寻你家大人。”
大白天的她这么跑出宫来,是有些不妥,所以比较赶时间,那小厮见她这么慌张,就稀里糊涂的把人给请了进去。
约莫半个时辰,昭辰才一脸失望的离开,这时候才发现人不在了,其实她应该比较迷茫才对,十七蹲在树杈上看着她离开,翻身跳下去“嘿!”
那小厮还没来得及关门“你又是谁?”
十七三两步跑过去“皇上身边亲信影卫,来找你打听个事儿。”
小厮一惊“我们家大人不在这里,不知您来是不是国相大人犯了什么错啊?”
十七拉着他衣袖给拉到一旁“不不,国相大人光明磊落怎么会犯错?我今日来是奉皇上之命前来与你打听个事。”
一说起皇上,那小厮俩腿就打颤,就算没做亏心事,那心还是噗通噗通的跳,就像你在家呆的好好的,突然国家总理派人来抓你一样,你慌不慌?
那小厮紧紧拽着十七的衣衫“可,可是我做了什么错事?我认罪,不要抓我啊。”
十七凉笑,看着枝桠离开的地方问“那姑娘来几次了?”
“两次,两次。”
“来干嘛?”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知道她是国相大人的客人。”
十七眼珠子一转“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银子,算是给你家人买些吃穿用度,以后呢,这小姑娘每来一次,什么时辰,来了多长时间,你都记录下来,我隔月来取。”
十七那银子还是昨天冯常远给的,他说趁着今天去见皇帝那空当在偷溜出去给他买些鸡鸭来吃……现在被十七尽数拿来贿赂这个国相府看大门的,而且那小厮还不承情,怕的要命的不敢收,十七就劝“怕什么?若是出了事你就报我的名字,你家国相大人问起来你也报我的名字,我姓冯,叫冯常远!跟国
相大人洛升是旧相识,说不定因为这个他还升你的职呢。”
小厮颤颤巍巍的接过那银子“真的?”
“我还骗你不成?”
“可是你刚刚说你是皇上身边的影卫。”
十七“……对啊,没错啊,我叫冯常远你有意见吗?”语气一重,那小厮立马就收了银子不说话了。
所以说,有时候做人得糊涂一点,那么聪明打算得罪谁啊?
白曼远远的看了眼茶庄,依稀还留着昨日下过雨的潮湿,戒备森严到根本进不去,医宗侍卫说“圣母大人,大小姐说您不用来这里,只要守好那片地宫就行。”
也没想进去去见那个成天冰着张脸杀人如麻的方华,白曼甚至有些逃避她,与其说是逃避,还不如说是害怕,至今都不敢进她那个宝贝的地宫,据说她扒了魏言蹊的皮,在地宫里面晾着。
她说美人是个好东西,骨血研磨成粉混入花香能润人肌肤,披上美人皮能改颜换面……
想想她就是一个恐怖的人。
白曼微勾了勾唇角“去告诉大小姐,南沼的皇后叶青青也是个好东西,问问她有没有兴趣?”
侍卫淡淡应了声是,便离开想办法传话进去,白曼好不容易出了医宗来帝都游荡一番,这时正没地方落脚,蓦然就想起了帝都有名气的……潇湘玉楼。
估计是个女人都喜欢这种绫罗绸缎珠钗玉环的东西。去去也无妨,反正闲来无事,就当是闲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