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世安一脚踹开门,正好落世千和叶青青从窗户上翻过去,他一身撩倒,落汤鸡一样,顾不上十七,他先追落世千。
他一跃出窗,身后却没人追上来,十七才知道是他一个人踩着轻功先上来了,当下心中一喜,去寻昭辰。
昭辰一直在不远处放风,以许世安的功夫,她没查看到也是应该的,十七匆忙搂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快走,跟我走。”
正常下山的路定然是不能走了。
落世千胳膊不太好使,抱着不会武功的叶青青,多少有些拖累,又下着大雨,漫山的树阴沉的要命,叶青青只觉得一片黑压压的。
渐渐的山顶的火光越来越多,落世千突然止住脚步,雨在身边掉,身前站着许世安。
只离他们两步远,叶青青不开大脑系统根本不知道他能这么快,也看不到他就站在眼前,而落世千全凭感官。
许世安勾唇“请回吧。”
落世千惨淡一笑“你做梦。”
叶青青被甩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分不清俩人在怎么打,只能听到刀剑的摩擦声,近在咫尺远在天边,刺的耳朵疼。
叶青青瞅了机会,也靠甩出一根针,空气仿佛都顿了一下,一阵强风,叶青青连人带身被卷进一个怀抱里,落世千什么都没说,抱着她死命的跑。
手上黏黏的,滑滑的,叶青青被抗在肩长,明白他身上有血。
他们走的是偏路,落世千又在半道上绕到正路,下山只不过一阵风,叶青青恍然间,看到山下的程辰澈,跪在一个人面前,这动静闹得守山士兵也追,在就没有然后了,她离那山越来越远。
十七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走落世千留得路下山,也是在半道上改了路程,却被太子盯上,灯火下,本来脸色意味难明的程辰澈眼神越发黯淡起来,太子步步紧逼“十七?”
昭辰把十七护在身后,其实没用,昭辰虽比十七年长,可在太子面前,终究是没用。
程辰澈心脏绞痛,这时看见十七,心下一颤两眼翻白,直挺挺倒在稀泥地里,再也跪不住了。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还稀稀拉拉的灰蒙蒙着,皇帝早朝震怒,大骂太子渎职,程辰澈高烧不止,垂死边际。
这事很快就传进了想知道这事的人的耳朵里,比如江由,早起就收到了消息,当然,这是万凡告诉他的。
他穿着冬里的貂裘,把自己裹得严实,落盘白子,边下棋边赞叹“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万凡点点头“还是你厉害,早知道有热闹可凑,非要跟着我一起来不成。”
江由看着外面稀雨,广阔一色天空,无边无际的延伸了去,蒙着淡淡的哀愁,不知为何,他及喜这种天气。
“既然逃了出来,我们不妨去问候一下”江由淡淡道,好像在与万凡说今日天气挺好一样,怪怪的,又令人悚然。
万凡不解“你说落世千?”
“嗯,我认为他知道的可不比萧竹书少。”
万凡嘲笑道“那你是想多了,他怎么能比本人知道的还多?又怎么能与你我多?”
可别忘了,萧乐雨一书,出自萧家,萧家,出自毒宗。
江由静静的又落一白子,万凡大致看了眼棋盘,偷偷动了他已下的棋,以至于不让自己输的那么惨。
江由忍不住哈哈笑他,又落一白子“你那是徒然,因为你早已四面楚歌,无处可逃。”
万凡不以为然,输给江由没什么可丢脸的,因为又不是第一次输给他。
南裕泽收到最近一次关于叶青青的近况,是她已经成功进入大瑶皇陵了,估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南裕泽并没有多高兴,反而为她捏着一把汗,冯常远不解“皇上在担心什么?”
“这几日我出宫解决私事。”他看了眼冯常远,冯常远一怔“您信我?”
“朕还能信谁?”南裕泽凉笑“你不会置你主上安全于不顾的。”
冯常远心头一堵,没说话。
第二日的南沼帝都早朝照常上,只是皇位上的人,不是真正的南裕泽而已,一切都很正常,南裕泽扛着个小包袱,在帝都的大街上寻了一辆马车,当天出城。
雨还在下,整整又下了一天,一处草屋里极血腥的味道,落世千的血衣脱了一地,他紧咬着牙,那拿针的大夫都不敢下手缝,看着叶青青着急“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