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一沉,就没敢在她面前乱说话,一副乖的不能在乖的样子,直奔堂中煜去了。
这时街道上的雪才刚化一半,车马前进时在路上还打滑,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今日天气还算是不错的,起码是有太阳的。
车马忽然停了一下,豪公子说“我姓吴,叫吴桐。你呢?”
“为什么停下?”总感觉近在咫尺的药店,他却停在了路口不前,叶青青就很焦灼,悠悠从车门处伸出手来掐着他脖子“快走,不然掐死你。”
吴桐哑然“姑娘,前面闹起来了。”
叶青青这才看过去,马车正前方围着一圈儿人,好像在那里看什么热闹,一个白衣女人浑身是血,被人用绳子拴着一路拉着走,所过之处都是人。
叶青青蓦然觉得那人有些眼熟,落世千突然脸色苍白,血色骤减,他猛地咳了几声,呕出一大口血,吐了叶青青一身。
“离堂中煜还有多远?”
“不远,就在前面那条街,拐个弯就是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背人啊。”叶青青扶着他,把他送出马车,吴桐连忙接过去“姑娘别着急,这人这么多,都堵了一条街了,就是步行也过不去啊。”
叶青青狠狠瞪了他一眼,吴桐立马就半句废话都没有了,背着落世千下了马车,寻了一条绕远的偏路,叶青青觉得这条路不太对劲“你又耍什么花样?小心我弄死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粗鲁?”吴桐淡淡睨了她一眼“像我们这样的富家公子,都喜欢那些柔弱娇滴滴的乖巧女孩儿,你这样的迟早嫁不出去,你还跟一个身中剧毒的男人出来看病求医,你怎么不检点
……”
叶青青一脚踹他屁股上,他踉跄往前跌了几步,差点没把落世千给摔出去,但他不太敢,吞了口口水没敢出半点怨言,只觉得自己是倒了大霉了。
堂中煜那医馆也就是普通的一个小医馆门面,这大早上的还没开门,恰好刚刚那群大街上哄闹的人闹到了这条路上,那白衣女人好像已经死了,拖着她的男人两眼空洞,一身黑衣神神秘秘的样子。
吴桐倒是见怪不怪,又叽叽喳喳的与叶青青讲话“这种场面爷我见的多了,八成是这个女人外面欠了债又不肯卖身,啧啧,这种女人……”
叶青青又忍不住一脚踹他身上,他唯唯诺诺的埋怨“你怎么又踹我……”
叶青青默默把眼神投过去,吴桐淡定的转过身老老实实的敲门“堂煜?堂煜大夫?我是阿桐啊。开门。开开门……”
叶青青死都想不到像他这种在赌场牛逼哄哄吊到要死的男人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禁哑然,他敲了一会儿门果然开了。一个毛发稀少的老头子撇了一眼“呦,阿桐啊?”
“呵呵,老不死的。”吴桐上下打量他两眼“你他妈的作死啊?天天把自己搞成这模样?”
楚堂煜看了眼他身后“这是?”
“哦,对了,你快救救他,他中毒了。”吴桐急急的进门,他一进门,楚堂煜才看到叶青青,不禁惊了一下“叶青青?”
叶青青“……你认得我?”
“皇后娘娘这边请。”楚堂煜低声把人请进去。
堂中煜的医馆就又关上了门,对面客栈的二楼大堂处有人开了窗,低头往下看。那白衣女人已经被拉到了医馆门口。
江由侧了下脑袋“你说,她怎么可能还活的好好的?”
他身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边坐着南裕泽,南裕泽慢慢的搅动碗里的粥“不要太绝,她是有身份的。”
那白衣女人不是别人,就是白曼,白曼昨日口口声声说出了南沼皇帝和毒宗护法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了。那么像江由和南裕泽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自然是不能被传播出去的。
在晌午太阳高挂时,地上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时,堂中煜那医馆还没有开门,江由就派夏宇去问。楚堂煜给他施针灸,每日一次,今日堂中煜却不开门,江由自然着急。
医馆没有开门,但楚堂煜没闲着,他只允许叶青青进内室,吴桐听了很郁闷“堂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楚堂煜“待会儿会给你吃药的,别急……”后堂是一个大的治疗室,楚堂煜抚上落世千的手腕,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捋着胡须“丑话说在前头,也别说我不顾及你的身份。你这一路把人送过来,后面肯定有不少官兵在追,为不惹麻烦,这里不会留你们太长时间,待会儿离开后,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