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我不知道。”
“你生气了?”
“不敢。”
楚堂煜噗嗤一声笑了“你若是真有骨气,又何必来这里找我救治?死在大街上不是更好?”
落世千不吭声,他身上旧日去不掉的疤痕今日楚堂煜也一并给他上了药“你倒是和你师父一样,脾气都这么倔强还硬。”
“我还没师父那个胆子。”
“你看看。”楚堂煜不怎么高兴“我才刚说了你两句,你就这个样子?怎么?我这做师叔的还说不得你了?”
虽然落世千很不想承认眼前这个跟他同龄的男人是他的师叔,但他还真他妈的是自己师父的师弟。
这个就有点操蛋了,他辈分确确实实是比自己大,落世千还真僭越不得于是他就更生气了“你拿叶青青的掌印我没意见,你拿去做什么我也没意见,但是你得收留我住在这里。”
“你当真不知道佘断文去了那里?”楚堂煜问他。
“你留我住在这里我就告诉你。”落世千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楚堂煜将伤口包扎好,将药炉上熬了整整一夜的药汤滤出渣,缓缓倒进瓷碗里,端给他“喝吧,喝下就会好很多,中午离开这里。”落世千还想在挣扎一下,楚堂煜又加重了语气“是必须离开这里!”落世千见他那么坚定,就不想在说什么了,在这里,他还是比较想要面子的,老老实实的把药喝了,除了瞪他,也只能瞪他了,难不成跟
他干一架?
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苦的令人发指,江由受不了,端着那药不想在喝第二口,然而还有多半的药汤,在碗里晃悠悠的。夏宇担心的递去手帕“主上,您在忍忍,喝下去就好了。”
“大早上的我为什么要喝药?”江由很气,脸都憋红了,无奈端起那碗一咬牙准备一口气闷下去,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和自己一个被窝里睡了一晚上的万凡。
万凡淡淡转过身来,帮他盖了一层被子,又环住他的腰,懒懒问“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江由心里咯噔一下,将口中药尽数喷出去,还卡了自己嗓子,咳的肺都要吐出来了。一口血又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怒声问夏宇“怎么他会睡在我被子里?”
夏宇默默跪下,把脑袋埋到胳膊下面,一声不吭,不怪他啊,昨晚万凡死抱着江由非要和他一起睡,那夏宇能怎么办?棒打鸳鸯?
“你跟他生什么气?昨晚我喝醉了,吐了你一身,就迷迷糊糊睡一起了。”万凡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貌似他躺的还挺舒服。
“你给我滚下去。”江由一脚把他踹下去“不想我死的话,这药你就亲自去重熬一份给我送过来。”
他嘟嘟囔囔的起床穿衣重新去熬药。南裕泽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多嘴问了他一句“你和万护法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啊。”
“你也这么低级趣味?”江由穿戴好衣服,下楼时与南裕泽在阶梯口站了一会儿,俩人互相怼了几句,江由瞪着他“行了别拿我寻开心了,管好白曼就成。”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南裕泽手中拿着两把剑,一把白曼的龙须,一把江由的凤尾。他道“我这两天要出去办些事,你在这里等我,免得我回来找不到你。”
江由不解“拿我的剑做什么?”
“有用。”他头也不回的下去了,江由走了几步想追上去,万凡端着一碗药迎面上来了,正巧又与南裕泽擦肩而过。
但引起他注意的却不是南裕泽,是跟在南裕泽身后的毒人。江由以为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就连忙下去问他“怎么了?”
“那人好阴森的感觉。”万凡一直看着门口,江由随和的接过药碗“这里是黑市,还是少惹麻烦比较好。”
万凡自然懂这个道理,就不管那个阴气森森的人了,说这个汤药很难熬,里面有几种他不认得的药材。
“楚堂煜开的药,你要是认得药材就奇怪了。”江由一咬牙一闭眼将汤药喝光,打了一个激灵他问“叶青青可有下落了?”
“没有。”万凡还在为这件事生气,低低道“若是来年开春,他们在毒山挖出了萧乐雨,我看你往哪后悔去。”
“不会。”江由很肯定“萧乐雨其实不神秘,也很容易得到,就是想要的人多了,它才遥远起来。”万凡冷哼一声,不相信他说的话,江由淡淡勾唇,似乎比那毒人还阴几分,自言自语道“我还是信缘分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