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爹被大瑶皇帝扣了的时候,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是,可以登基了……
后来老爹就千里迢迢送来了军师,南裕泽,南裕泽还真是背负着两国重任前来处理这场战争。魏宁咬着牙愤恨锤桌子“这大瑶的狗皇帝真不是东西,净干这些龌龊的偷鸡摸狗的事。”话说出口,就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大瑶皇帝的女婿,是他妈的南沼的皇帝,那自己是不是口无遮拦了些?于是他沉
默了会儿,又深情厚谊的问南裕泽“这件事您怎么看?”
我不怎么看啊,又没打到我家门口……
南裕泽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从老远的地方跑来他还没怎么休息,自坐进军帐中,他未开过口,既然魏宁这么问了,南裕泽就很给面子道“我需要休息。”
魏宁“……现在两军交战在即,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何谈休息?将我晋临万千百姓的安全于何顾?”
又不是我南沼的百姓……南裕泽心下腹诽,口头上却不耐烦道“你也说大瑶这是偷鸡摸狗干的事,本就没派什么重兵,夺你两座城完全是无准备下的,说白了就是偷袭。你举一国之力来抵抗,必然逐之。”
南裕泽分析的很有道理,他分析的在坐各位无论是将军还是兵卒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请注意了,魏羽在大瑶扣着。
这也就是魏宁发愁的地方,他该去写一篇檄文向天下声讨大瑶皇帝的龌龊行为吗?那他爹怎么办?
南裕泽一只手半撑着脑袋,凉凉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待客之道首其一,我需要休息。”
嗯,你应该先把风尘仆仆的我安顿下来,然后待我吃饱喝足睡好之后,在来问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饿着肚子谁给你办事?
魏宁尽管不愿意,尽管他着急,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派几个兵给他使唤,打扫出一间帐篷来给他住。
是夜,南裕泽默默睁开眼睛,一女人凉笑“既然醒了,就不要在装睡了。”
南若琪自听说南裕泽来了,就急赶到军营,她本住的不远,是随魏宁出征,住在军营后面的城里,来回也就一两个时辰。
有那么一句话是装睡的人你叫不醒。但南裕泽不是,他对南若琪坦荡,含着的那些愧疚之心,南裕泽想,他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去偿还。
帐中点这蜡,南裕泽亲手将它们点亮,烛光中,南若琪的眸子渐渐清亮起来,南裕泽指着帐中一个凳子“坐。”
“听魏宁说,你累了,我本想明早在来探望,但忍不住就来了,扰了你清梦……”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头很低,不太想正面看南裕泽。
南裕泽点点头,也没有责怪她深更半夜来打扰,缓缓的敲了敲桌子,默默道“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你想做皇后。”
南若琪惊了一下“你居然记得?”
“记得。”南裕泽怎能不记得,这丫头自小就说,自己一定要做皇后,整个书房的同窗都知道……
南裕泽又沉默了下,这屋子里满满都是尴尬的氛围“把你嫁到这里,过的还好?”“远了家乡,早已忘了离开时是什么模样,日子一天天的过,昔日的感觉越发淡了,可突然看见你,我才知道我一直都没忘。”南若琪以往的嚣张跋扈,以往的稚嫩张狂磨的所剩无几,原来这些东西被碾压
,被压制,沉淀下来的沉着冷静,是这个样子的。
魏宁来了,他自己老婆大半夜跑进别的男人的房中,他能安心,于是在得到侍卫禀报的时候,黑着脸来了。
南若琪喊一声皇帝哥哥,魏宁却不以为然“您不是舟车劳顿要好好休息吗?怎的现在有力气和我的王妃秉烛夜谈了?”
南裕泽挑眉“突然想到了处理方法,恰巧王妃来探望昔日皇兄,便与她探讨了一下。”
“真的?你想到了什么办法?”魏宁咋咋呼呼的拉来一张凳子“说说看。”
南裕泽没几分把握,只好从侧面敲击,问魏宁“您的父皇,晋临的皇帝陛下现在在大瑶扣着,我来,其实并不是受魏羽之托前来给你做幕僚。”
魏宁戚眉不满道“你不是父皇的棋子吗?你还能受谁之托?”
南裕泽很不喜欢他用棋子这个词语,卖了许久的关子道“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也有些惋惜,太子殿下你不必顾忌魏羽,他……咳咳。”南裕泽不好在说下去,尽是为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