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端砚和离肆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宫里,却没有去静怡宫,而是直接回了她的昀彦宫。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早已点了烛火,一抬眼,就见正端坐在案前看书的玉音,听到声响,玉音抬起头,浅笑嫣然,“爷回来了”
赫连端砚笑着点头,玉音起身到桌边倒了杯茶递给她,“夜里别饮太多,伤身”
赫连端砚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而后才看向离肆。
“果然不出所料,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已经知道那就是丞相府的小姐,也知道那个燕流笙才是桑清漪的心上人”
赫连端砚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来七哥是势在必得啊”
离肆又道,“燕流笙傍晚时分已回到定国公府,之后还派人送了一封书信到丞相府”
“看来文弱公子是在外游历完了”,赫连端砚站起身,“玉音不必等我了,我去趟母妃那儿”
“爷,怡妃娘娘并未派我去五爷府接您”,这只不过是离肆的托词而已。
赫连端砚笑,“我知道”,而后便出了昀彦宫。
赫连端砚到得静怡宫时,怡妃娘娘还并未就寝,只一人坐在窗边,神色间颇为忧虑。
赫连端砚制止了太监的通报,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而后才走了过去。
“母妃怎得还没睡?夜凉风大,小心着凉”
怡妃看了眼肩上的风衣,“砚儿怎得过来了?”
赫连端砚扶着怡妃走到桌旁坐下,“孩儿想母妃了,就过来看看”
“你啊,就知道哄我开心”,怡妃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
赫连端砚也坐了下来,“母妃无需过于担忧,孩儿能处理好那些的”
不用问赫连端砚也知道,怡妃定是在为上午宣德帝所言而忧心,此事也确实不能再拖了,就连比她小的十二皇子都已经纳妃了,更何况是她呢。
“都是母妃不好,母妃当初要是不把你”
不待怡妃说完,赫连端砚便打断她道,“孩儿不怪母妃,孩儿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可以保护母妃和璇玑,若孩儿是个女子,便不能做这些了”
“可是,日后砚儿你要怎么办啊?”
“日后的事孩儿自有主张,母妃只管安心”
“……”
赫连端砚又劝说了怡妃一阵才离开静怡宫,其实同样的话她已经说过无数遍了,随着她渐渐长大,怡妃对当初为了静妃谎称她是皇子之事就愈发的自责和担忧。可赫连端砚却从来没有为此烦恼过,相反,她很庆幸当初怡妃的决定,不然的话,她还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会有多痛苦。。。
另一边,桑清漪自打从街上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任凭如雨怎么叫唤都没有反应。如雨心知小姐定然是为被那个登徒浪子轻薄而愤怒伤心,因为刚刚小姐摘下面纱时,如雨看到小姐的嘴唇都快咬破了,眼睛还有些红红的。
也难怪小姐会这样,就算是燕少爷都不曾那样对小姐过,今日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流氓占尽了便宜,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小姐定然是气急了,可却还是忍了一路没发作。现在这样,小姐会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啊?想到这儿,如雨都恨不得再给赫连端砚两巴掌。
如雨不放心,就一直在门口站着,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府里的一个小厮送了一封信过来,这脸上突然就挂满了笑容,直接推开房门就闯了进去。
如雨一进房,一抬眼便看见了正躺在窗边躺椅上的桑清漪,脸色冰冷,柳眉皱起,双眸紧闭,一看就是心情不佳。换做平时如雨肯定不敢去打扰,可是现在,也没犹豫直接就走了过去。
“小姐,还生气呢”
“……”,柳眉不自觉地皱的更紧了。
如雨不怕死的继续道,“犯不着为了一个无耻之徒气坏了身子,小姐你就别生气了”
桑清漪好不容易不去想那件事了,让如雨这么一说,那让她羞愤的一幕不自觉的又在眼前浮现,倏地一下睁开眼。
那眼神冷的如雨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桑清漪,赶忙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方才送过来的”
桑清漪在瞥见信封上的字迹那一刹那,冰冷的神色瞬间就温和了许多。。。
翌日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贯穿整个帝都的陆川河上微波徐徐,比之以往,河水愈发的清澈如镜,两岸繁花盛开,香气弥漫了整个河面。
如此美景,自是让人趋之若鹜。只见河面上形形□□的游船就像点缀在夜空的星星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其中就有一艘不大但是看起来十分典雅的游船,光看这装饰,就可以看出这船上的人必然是文雅之士。
一阵风吹过,轻拂起船上珠帘的一角,一抹圣洁的白色跃然于眼底,视线继续上移,那比两岸的花儿还要娇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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