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鷇来之前见到了安姑,安姑也是几日没见到他了,好不容易瞧见人,一开口竟不是关心他而是替她说话。
什么‘王爷好不容易有了心仪之人,可别冷落了。’
又什么‘宁宁姑娘是个好姑娘,怪不得王爷对她一见钟情,英雄救美这事可不像是王爷的作风。’
还有‘瞧着姑娘也记挂着王爷,日日夜夜盼着呢!’
李鷇耐心地听安姑滔滔不绝,他但笑不语。
安姑意识到自己过于唠叨了,放了他去见她。
临了还特意劝了一句。
‘说到底是个小姑娘家,独身一人寄人篱下恐是不安,王爷还是该趁早给个名分,不然小姑娘难免不会胡思乱想。’
李鷇回想着安姑说的话,他嘴角的弧度如何都压不下来,看得谢长宁一头雾水。
“你如今也知晓了本王的身份?”
“......”谢长宁答非所问,“你想我认识的是哪个你?七爷?还是七殿下?”
李鷇游刃有余地哼声:“你说呢?”
好狡诈,用问题来回答她回答问题的问题。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他又想到什么,自嘲地笑笑:“算得什么殿下呢......”
谢长宁不知怎么就想起他的身世来,瞧他这样子好像是知道?
【知道,当世除了你我外只有三人知,李鷇自己、安姑以及宫中从前侍候苏婕妤的一位宫女。】
【哦对,不严谨,还有杨卿生和武长风也得了口风。】
谢长宁走到他面前站定,他投来目光询问何事。
谢长宁问道:“你把我买回来就只是白养着我?”
她想见他的主要目的是四毛,但怪不好意思开口的。
谢长宁迂回战术,信誓旦旦道:“就没有想让我做的事吗?什么可以,你可以提。”
“哦?什么都可以啊?”
李鷇拉长尾音,温润的嗓音如清泉润过溪涧,只是听着都是一种享受。
“嗯。”
李鷇沉吟着:“那......会唱曲儿吗?”
“......”谢长宁抿着唇,“可以学。”
李鷇被逗笑:“那跳舞呢?”
“可以一起学?”
李鷇偏过头低笑,她刚刚大言不惭的模样实在好笑。
“怎么你出身藏花楼,这曲儿不会唱,舞也不会跳,难道真就被本王说中了?除了容貌一无是处?”
只是他问的这两个她刚巧不会嘛。
谢长宁蹙眉不满地回视着他。
像只气鼓鼓的河豚,取悦了李鷇。
他正襟危坐,认真起来:“说说看,那你会什么呢?”
“会......”她深思熟虑后一本正经说,“能让男人在床笫间快活的事。”
【哇哦,这是我能听的吗?】
小海棠出乎意料,李鷇眼角微抽,一时竟不知如何接她的话。
她是在......暗示他?
不,已经算明示了吧?
难道事情不是他想得那样?沈南欢明明看起来对她情根深种,怎么她......成婚了却能和随便一个其他男人说这种话的?
沉默良久,李鷇道了一句啼笑皆非的话:“你会的东西倒是非同寻常。”
谢长宁理所当然:“毕竟我出身藏花楼?”
【藏(he)花(huan)楼(gong)】
【也算专业对口。】
拿他刚刚说的话噎他,李鷇失笑:“日后你不再是藏花楼的人了,学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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