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吐口烟说:“你知不知道磕碜多钱一斤?”小林红了脸:“啥呀。”走了。老田念叨:“小人一上台,两膀端起来……”
小五和小峰在一块笑,“离得近也贴乎不上。”小林走过来,红着脸说:“这人嘴太损了,不辨忠奸……”小峰说:“好事多磨,去磨呀。”小五卡巴眼睛:“叫磨逼蹭屌。”
老田跟家里人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纸条上说:人是中和体,有许多缺点,靠自我修养成为完人几乎不可能,必须有防范,有反制。
后来小林没有能够参加正式比赛,立本坚决不同意。
杨英年生气,把小勤叫到办公室。“怎么搞的?乱七八糟,交给你办点事儿,也办不明白,让人不省心……不如交给立本了。”
“您放心,尽管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这小林整的……”
“胡闹,怎么让他……像个欠儿登似的。”
“以后不用他,再不能发生这种情况了。一定。”他想尽快去常青社亲戚家,弄些好的西红柿黄瓜香瓜……
小勤在走廊里碰到周老师,周老师叫他到办公室。小勤一阵欣喜,脸显红色,等着老师说好事呢——自己曾和杨英年说,让跟周老师说说,在班级做点什么,看来真给说了!周老师拉了一个椅子,让他坐,问他小全在班级的表现怎么样,征求同学们意见。小勤心凉了半截,但脸装着笑,说:“他挺好哇。”但不多说,不太想帮他,虽然小全腿刚好的时候送给了他琉琉,给的都一般,是单色的。况且,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不能说好的,位置剩不多了……看来,老师心里没有我呀。
小勤低着头走出来,小高在外边等着。小高贴近了,说:小林还对你有意见呢。小勤说:“他还不乐意?他给我惹了这么多麻烦!”但小勤心里明白,小林不是故意给他找麻烦,另有其人在说他的不好。他心里恨恨的。老单说,人是物性极强的,受刺激必反应,反应持久深刻,不择手段。
后来,小勤上晓宇家。晓宇在扫院子呢,每天都扫,就是不扫稀鸡屎,让小艾撮走;他转着,看哪个鸡拉的,缺德,把你屁眼给它堵上!小勤说要药,安眠药。“谁吃呀?”“我吃。”容婶说:“小孩子吃什么!”小勤不吱声,不解释,走了。晓宇和妈说:“就这样,就对了。这小子,缺德冒烟儿,可不是省油灯。”
话说小全回家,当妈的生气了,用水擦洗着小全的屁股,“你不会是傻子吧?”说了就后悔,老季的堂弟是傻子,上辈儿大上辈儿也都有。妈洗着小全脱下的裤子和裤衩,“你小孩子,在哪不能拉,让屎憋着……”小安看到了,嘿嘿一个劲笑,“别给自己埋呀,给日本鬼子埋上啊。”他学电影里的鬼子,抖落两手,“地雷大大的……”
季叔看小全瘦弱的脸,心疼,“好汉也架不住三泼稀呀。”去问中医,老中医说是脾胃不和。季叔说:家里的细粮给小全吃吧。小全说不吃,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都没吃,自己也不能吃。季婶以前跟几个孩子是这么说的:你爸上班,挣钱给你们花呀。季叔说,我这么大岁数了,吃啥都一样,他们是长身体。
老单说,人在“进化”,把肠道自己调整的系统也收归“中枢”神经管理控制,情绪、应激也“干预”心肺的节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