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掏了两百万买了?”王宏琛问道。
“废话,不然怎么会到我手里?不过我是和我那朋友合买的,每人出了一百万。不过当时那个老僧人给我提个了要求,说是至少要在庙里得放置三年才可以让非僧人以外的人佩戴。我问了原因,但是他说了一大堆的专业术语,我这个二把刀也听不懂,只是觉得如果不遵守约定会带来比较严重的后果。于是想着这串嘎巴拉出售价格比较高,一时半刻也卖不出去,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我想把这个嘎巴拉继续放置在这个寺庙里,但是我那个朋友执意要把它放到自己川省相熟的一个庙里去放置,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也就同意了。其实搞半天才知道,我朋友在川省也比较吃得开,平时可以偷偷带客户去看。不过幸好,他的圈子里都是文物类的客户,在我们约定好不低于八百万的售价下还是没人愿意买下来。如果这东西放到佛珠天眼交易圈子,那八百万还是有希望的。”
赵飞听了半天,发现了一个无伤大雅的问题,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鲁哥,张丽购买的时候,放置满三年了吗?”
鲁景山愣了愣,羞愧的说道,“还差个三四个月吧。其。。其实我没想到能那么快出手,所以就提前半年把这串手串放到了网站了,没想到也就过了两三个月,那个张丽张老板就愿意出钱买下来。我想着也不差这点时间,总不至于少两三个月就会出啥麻烦吧。说实话,就算到了今天,我也不相信这么多人的死就是因为少放置了那么几个月。”
赵飞觉得多多少少有点道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追问了一句,“那是不是可以和当时的老僧人联系一下,让他确认一下如果放置不满三年会给佩戴者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呢?”
“早去问过了,当时张老板来找我的时候,我就专门让一个精通藏文的朋友专程跑了一趟。结果他早就去世了,当时还问了寺庙里的小和尚,他们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说是只有嘎巴拉传承下去才会把所有的规矩告诉传承者。不光如此,我还特意在圈子里打听了一番,但是那些僧人都没接触过嘎巴拉,所以也不知道这个特殊的规定有什么意义。”
赵飞听完一直沉默不语,由于话题噶然结束,另外两人对望了一下,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当看到赵飞低着头食指不停敲动桌子的样子,王宏琛问了一句,“赵老弟,想什么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问。这家伙难得坦诚一次,不抓紧机会你可别后悔。”
赵飞缓缓的抬起头,思索了片刻又欲言又止。
“想什么呢?有话就问。”鲁景山也看不得别人磨磨唧唧那样。
“我在想一件事情,也许和嘎巴拉这恶灵无关,就是单纯的好奇。照你们所说,现在这个桑格策墨林了近120岁,那这串嘎巴拉也就最多被制作出来100多年,为什么用的却是一千多年前的头盖骨呢?据我对嘎巴拉的了解,都是高人身死后,由下铸匠师或下一代的传承人将他的头盖骨制成嘎巴拉,然后一代代传承下去。可是这串嘎巴拉的取材却有近两千年的时间缺失。”
听完赵飞的疑问,两人再次对望了一眼,看来以前根本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如果一切都是如老和尚所说,那确实非常不符合嘎巴拉制作和传承的规矩。但是他们又没有办法妄加猜测,毕竟那种特殊且稀有的信仰有太多让人不可理解的事情,别说他们,就算是得道高人也未必清楚里面奥妙的大半。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老和尚所说的并非都是真话。”赵飞提出了一个最具可能性的猜测。
可是两人却连连摇头,在这个教派里,谎言将会给自己带来业障。更何况是一寺之长,这种身份不是法师就是法王,说谎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在这种人的身上的。而且撇开那些信仰价值,光嘎巴拉本身的材质价值也远超了他们报出两百万的价格,他们根本不会从谎言中获取任何额外的价值。
看到两人都即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赵飞也只能无奈的说道,“看来一切谜题只能让嘎巴拉的制作者来给我们解惑了。”
可是听到赵飞这么说,王宏琛却露出了难色,鲁景山也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兄弟,这格桑策墨林是何等人物?岂能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也许你不懂你们之间的差别,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你说一个路上的乞丐想见市长,能说见就见吗?”王宏琛给了赵飞一次严重的打击,当他知道这个手串是神一般存在的格桑策墨林制作之时,就为这个新认识的朋友担心起来。想和他见上一面,岂止是难于登天。
鲁景山也不忘在旁边补刀,“我早说过,我能帮到的最大地步就是告诉你制作者的下落,其他的我也爱莫能助。”
赵飞看着两人不同的态度,心中暗暗大喊不妙。这可是救姚兴亮最后的一次机会,但是这个难度也未免高的太过离谱了。如果连面都难见,那岂不是只剩下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