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且退:“人有三急……”
退
到包厢门处,她方松了口气,一推门,就被包厢外路过的那尊大神震得动弹不得。
后面来势汹汹继续追踪她的八卦小分队见状,也默默顿住了步伐。
前有狼,后有虎,叶臻心里只回荡着一句话:“额错咧,额一开始就错咧……”
苏枞侧头看见了她,也有些意外,对着她竟然一笑,叶臻那一瞬反应极快,迅速拉上了自己包厢的门。
神啊,都这境地了,还给后面那几位来个现场直播,她以后会比新出土的国宝级文物更惹人围观的。
苏枞极懂眼色,见此状,目光只是在她那稍一停顿,便移回本来的位置,继续向前走去,反倒是阿寿,横横竖竖多看了她几眼,满面狐疑。
八卦小分队的素养那也是相当过硬的,苏枞的微笑即便在她们眼前稍纵即逝,也还是被她们精准无误的捕捉到了。
“苏枞,刚刚是对这边笑了?”
“我的眼睛应该不会出卖我。”
“可是我们这里有什么值得他笑的呢?”
确定没有后,有人大胆设想:“难道是和别人说话用同一个表情久了,朝我们这边舒缓一下表情?”
作为目前最有可能的假说,这得到了几位的暂时认同,但就更深层次的可能,几位又展开了热烈讨论。
叶臻回来发现注意力终于不在她身上了,刹时大感欣慰,这时候其他的人吃吃喝喝也差不多了,可是,菜还剩下些许。叶臻触目所及,那盘里的皆是白花花的银子,于是责无旁贷的将它们一扫而尽。
自然,作为剩下的,价钱最高的半瓶酒,也进了她的肚子。
她其实是知道自己酒品的,她喝不了白酒,古语有云,三碗不过岗,她三小盅基本就醉生梦死了。
这是生在梧桐街的叶臻最觉耻辱的一个地方。所以,她很注意不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
但今天这个饭局她郁卒得要命,又才从刚刚的纷扰中抽身,主要是这酒实在太他妈贵了,所以她喝多简直是理所当然。
叶臻的醉是传说中润物细无声的醉法,从外表上来看,一切如常,只是她的情商,原本是她智商的倒数,醉了之后,便悄然沦为智商的负数了。
幸在她醉态尚不明显的时候,饭局结束了。叶臻偷偷跑去结了账,已经意识模糊的她十分之豪爽的刷了卡,趁着八卦小分队还沦陷在苏枞的笑容中,匆匆消失于同事眼前。
她刚走了不远,一辆车子便从后面缓缓开了上来,苏枞摇下车窗,对她道:“上车。”
叶臻没有一点犹豫的坐了上去。
苏枞看叶臻上车后一直垂着头坐着,一声不吭,颇为奇怪,不由得自己挑了个话题,开玩笑:“你很怕你的同事见到我?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有。”叶臻耿直地予以肯定。
苏枞猝不及防地被噎了一下,还没说什么,前面开车的阿寿先不爽了:“先生怎么可能见不得人,分明是有人背地里编排……”
“你以为我想啊!”叶臻粗着嗓门,及其大声地顶了阿寿一句,然后拍着坐垫疾呼:“老子纵横梧桐街那么多年,形象一直高大威猛,特么一到阅城来,全变了……”
阿寿被叶臻的大嗓门吓到了,苏枞也发现叶臻好像有点不对,探身过去查看,然后超近距离听到了叶臻的下一句,在他耳边振聋发聩:“怎么就成了在床上耐干呢?”
阿寿踩油门的那只脚不自觉地压了一下,整个车子完美地飞了出去,顺带,没系安全带的叶臻整个人也飞了出去。
好在苏枞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于是叶臻,直直倒在了他怀中。
叶臻趴在苏枞大腿上,已经暧昧到阿寿看不下去,但想到这个局面是自己造成的,他也实在无话可说,只涨红了一张脸。
可叶臻还在不知死活:“苏枞,你在床上神勇无敌,大杀四方的谣言真不关我事,我承认我长得是推波助澜了点,可谁能想到,我这样的长相居然还能提供佐证……”
苏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原来上次,你是这个意思。”
叶臻继续:“可是对你也有好处呀,在这个八卦下,有多少纯真少女不敢投奔你的怀抱,替守身如玉的你省去了多少麻烦……”
“但老子就相当郁闷了,怎么说老子要是上了床,也是上面那个呀!”
“所以,”她大声道:“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
苏枞轻轻拍了拍叶臻,扶她坐正,看了一眼已经濒临爆发的阿寿:“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先睡一会,不说话好吗?”
“不好。”叶臻一副“我是你大爷”的神情,还拍拍苏枞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我还觉着这八卦路数实在很奇怪,你这么多年没找女人,他们还说是你床上太厉害,无人能敌,按常理,不是应该怀疑,你不行了吗?”
“靠,不能因为你长得帅就瞎改路数啊。”
这辆汽车简直被阿寿开成了过山车,直到后来叶臻实在是醉得狠了,醉得连自己身在何地都不知,醉得连苏枞都不认识了,才慢慢转到其他不堪入耳的话题中去了。
回到家里,叶臻的神智基本已经在九霄云外了,但兰嫂出来迎接她时竟也没看出她有什么异常,接下来兰嫂就傻住了。
叶臻大摇大摆走到她面前:“你就是这儿的妈妈?”
什么……什么鬼?
“把你们这儿的姑娘都给我叫出来。”
说完,叶臻自顾自转头,看了眼苏枞和阿寿:“啧啧,怎么回事,这质量也太良莠不齐了。”她指了指阿寿:“这个,太丑了。”
然后走过去揽住苏枞:“这个不错,哥要了。”
兰嫂和阿寿被这神一般的发展震得下巴都掉了,难得苏枞还镇定:“她醉了,兰嫂你准备一下醒酒汤,我送她回房间。”
然后,任由叶臻将他揽着往楼上走。
阿寿在后面愣愣想,天哪,他为什么会觉得叶臻从前不好,为什么会觉得她没什么理智,做事风风火火,没有一点女人样,现在一看,她的理智对她的本性,发挥着多么伟大的遏制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