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门来了,她才知道的!
姚启珅伸手昂姚可清擦了眼泪,郑重的点头。
姚可清拉着弟弟的手,缓缓开口了,“你可还记得当初我让你给祖父守孝三年的事情?”见姚启珅点头,姚可清接着道:“按理说,我们的父亲还在,我们只需为祖父服期一年,不执杖,可是最后你却是守了三年的孝,只因为你是承重孙!”
姚启珅问道:“什么是承重孙?”
姚可清道:“其实我们的父亲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父亲!”
姚启珅惊愕不已,“怎么可能?那……那……那我们的父亲是谁?”姚启珅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叫了这么多年父亲的竟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苗氏姑侄一直刻意混淆长房姐弟的身份,姚启珅以前一直以为他和姚启康他们是一样的,他心里一直没有长房和二房有别的概念。
姚可清解释道:“如今的父亲是我们生身父亲不假,但他并不是我们礼法上的父亲,按理,我们该叫他二叔的,只是祖父怜惜我们幼年失母,不忍我们连父亲也没了,便由着我们叫二叔父亲了!”
姚启珅有些明白了,“难怪如今我们府里只有父亲一人,而我们这些小辈却有长房和二房之分了,我记得姚嬷嬷曾说过,父亲是兼兆的,所以才娶了两房妻子的!”姚启珅现在才明白过来,他和姚启康他们是不同的,长房和二房是有区别的。
姚可清点头,“父亲可以说是兼兆,但也可以说父亲不是兼兆!因为我们是过继给长房已逝的嫡长子,也就是我们礼法上真正的父亲了,我们一出生,我们的名字就是记在他的名下的。所以如今的父亲我们该叫二叔,我们真正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所以二婶才不喜欢我们吗?”姚启珅问。
姚可清见弟弟对小苗氏的态度已经有察觉,便道:“不止是二婶,连祖母都是不喜欢我们的,我们虽是祖母的亲孙子,但我们的父亲却不是她的亲儿子,祖母是继室,二叔才是她亲生的。我们承的是长房的香火,我们认得是长房长子为父,祖母不喜欢我们的父亲,所以也连带着不喜欢我们!”
姚启珅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因为祖母觉得我们跟她,还有二叔和二婶不是一家人,所以才对我们不亲近的!”
“对!”姚可清道:“但这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却是他们的私心在作祟!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些事儿的,只是如今既然已经讲给你听了,我便全说了吧!祖父在同意二叔兼兆的时候,在族里立了规矩的,二叔虽是兼兆长房,但却不能得了长房的财产和爵位,长房的财产和爵位日后还是要归还给长房的子嗣,也就是珅儿你!”
姚启珅皱眉道:“祖母不喜我,就是因为我要继承长房的一切?”
姚可清道:“是!当初祖父原是打算直接从族里过继一个孩子给父亲的,只是祖母再三劝导,才换成由二叔兼兆的。祖母和二婶算计了这么多,怎么舍得已经到了二房手里的爵位再还给长房了?所以,才会不待见我们,这还是其次的,若是她们有了歹心,咱们只怕是连性命都难保了!”
姚启珅怒道:“难不成咱们还能就这么让她们欺负了去?”
姚可清严肃道:“珅儿!这也是我让你藏拙的原因,一个平庸的人,更容易让对手放松警惕,你也就越安全!所以,以后你还要接着藏拙,直到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知道了吗?”
姚启珅冷静下来一想,有些不甘道:“我知道了!只是想着以后还要叫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防备自己,算计自己的的人为祖母,心里就别扭!”
姚可清见弟弟已经明白过来,只是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也不逼他,让他自己慢慢的想明白就是了,便笑言:“咱们还要叫二叔为父亲了!二叔承了本该是父亲的爵位,咱们又叫他做父亲,是不是还有点‘认贼作父’的意思了?”
姚启珅闻言就笑开了,“姐姐说的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卧薪尝胆了!”
姚可清正色道:“你就是在卧薪尝胆,不然别人哪里容得下你!你日后仍要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父亲还是父亲,祖母也还是祖母。你若是表现出对她们的敌意,她们怕是会起疑的,到时候,还不知道她们要使出什么法子来了!”
姚启珅沉默片刻突然道:“不如我就装作听了父亲的话,去跟母亲和大哥二哥亲近,看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姚可清一愣,有些不太愿意弟弟以身犯险,但是弟弟说的确实是个好法子,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护着他,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