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辰明白季浔的意思,他跟她结婚,当时也看中了这一点,不过他从来不提任何要求,苏青青适合识大局的女人,不弄他说,她也会帮他。
她深知一个事实,她是余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季先生也该去苏家走动,至少让苏瑜感受到你的诚意。”
余楚辰随意说了一句便取了外套打算离开。
“余先生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季浔靠在沙发上,有些慵懒地乜斜着双眸。
“不了,家里还有点事。”余楚辰看了季浔一眼,转身离开。
季浔微微睁开眼皮,唇角的弧度扩大,厚重的镜片下面藏匿着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眸。
罗特助去酒柜取了一瓶酒出来,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先生,我觉得苏瑜这边您大可放心,有余楚辰这层观关系在,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季浔瞥到罗特助手上的酒杯,“你倒是越来越自觉了。”
罗特助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不好意思,习惯了。”
他嘴上道歉,手上却没有放下的意思。
季浔使唤他,“给我倒一杯。”
“对不起,先生,夫人说了,最近不能让你喝酒,你得养伤。”罗特助认真地道。
“这伤都养了这么久了,喝点酒能死人?”季浔眯了眯眼,“以前在丛林里生活的时候,伤口腐烂了都没有死人,这点伤算什么?”
罗特助知道不能跟他反着来,有些无奈地去给他倒了半杯酒过来,“只能喝半杯,要是夫人知道了,我该下岗了。”
季浔没有接话,戳了戳鼻梁上的眼镜,“你刚才说什么,接着说。”
“我说,您只能喝半杯……”
季浔打断他:“上面一句。”
罗特助记忆往后退,道:“我说,对不起,先生……”
“我问的不是这个。”
话还没有说完,又被打断。
罗特助脑子很灵光,经过季浔的提醒,他很快想到了自己先前说的话,“苏瑜很宠苏青青,再加上他也很爱他的妻子,这两个人都站在了余家这边,他应该很快也会站队了。”
“呵呵。”季浔轻笑,听不出什么特有的意思,“未必,男人对于权势的野心不是女人可以左右的。”
宠第二任妻子和苏青青,看起来是这样的没错,事实又是如何,谁知道?
罗特助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有些错愕,“你的意思是苏瑜很有可能会站在穆封衍那边?”
“不好说。”季浔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苏瑜总不至于和自己的女儿为敌吧?”罗特助顿了顿,“那我们安排在苏家的棋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暂时不急。”季浔摆手,“时间还早,还不到动用士卒的时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穆封衍那边的势头最近太盛了一些,如果苏家真的站到了他的那边,我担心对先生不利。”
罗特助顿了顿,道:“而且顾家那位一直都比较中意穆封衍,顾家这部分基本上不能为我们所用了。”
“不急。”大形势对穆封衍有利,但是季浔一点都不急,“顾家那里不用费心思,我现在比较有兴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