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将所有的一切对归功于其他人的不对。这些男人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暴力对待那些顾客,肆无忌惮的嘲讽那些老人,甚至对他们进行人身安全上面的威胁,恐怕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着什么急,天师马上就要做法。”售后部部长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你们只要在这里呆着就好了。”
大概是因为部长的脸色太过难看,这些男人再也不敢多嘴。
他们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个天师身上,现在,他们做什么都不能打扰天师作法。
“天师,难道你不用摆什么台,烧什么香嘛?”一个男人没忍住问道。
他只看见这个天师搬来了一个酒坛一样的东西,然后就在边上念念有词,绕着转圈。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天师淡漠的回答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阳气已经足够重了。”
“天师说的对,嘿嘿。”
几个人狗腿的,开始吹捧起天师来。
那天师念了十几分钟,随即停了下来。
“不行这里的鬼实在太凶猛了,我们必须要给一个祭品才可以。”天师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很是严肃,他将目光对准了这几个男人。
“祭品要什么祭品?要不我们去林子里抓一些野鸡来。”一个男人试探性的询问道。
“区区野鸡怎么可能挡得住这些鬼?我需要的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那些男人听见这话,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你们可要想清楚,只需要一个祭品,我们就能全部离开这里。”天师的面孔有些阴沉,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邪气,但这些男人却并没有注意到天师身上的不对。
“你们自己选一个吧,看让谁来当祭品比较好?”说完这话,天师就闭上了眼睛,在一旁打坐,仿佛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睁开眼睛看一样。
几个男人立刻警惕的看着对方。
“别找我,我刚结婚,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你们知道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你们几个还欠我钱呢,当初你们没钱的时候可是我,出钱让你们住酒店的。”
“我妈妈还在病房里,全靠我养家,你们不要找我。”
这几个人开始互相揭老底,一时之间咒骂声,击打声,都不绝于耳。
但这样一场闹剧,也终有到头的时候。
最后,这几个男人还是制服了一个相对瘦弱的家伙。
“就,就由他来当祭品。”
那个瘦弱的男人破口大骂,随即又痛哭流涕的求饶,但是谁也没有理他。
那天师终于睁开了眼睛,满意的看着这个被制伏的人。
“不错不错,有了他,我们应该就可以出去了。”
“那就快一点吧,我们实在等不及了。”他们开始催促。
天师笑眯眯的走到那个酒坛子面前,然后伸手揭开了盖子。
“你们几个把他的头放在这个坛子里。”
几个男人立刻按照天师所说的,将这个瘦弱的男人的头使劲按进了这个酒坛之中。
瞬间异变突生。
那个瘦弱的男人身体在外面不断的抽搐,身上的血肉仿佛被什么抽空了一样,很快就化为一张软软的人皮扑倒在地。
“啊——有鬼,真的有鬼。”
看见这般惊异的景象,那几个男人彻底失去了神智,他们不断的哀嚎,恐惧在一瞬间捕获了他们的身心。
天师和那个售后部部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他们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已经到了耳后根。
“难道不好吗?你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来吧,从我口里出去。”
他们张开了大口,几乎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大小。
从那大口之中,他们仿佛看见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们嘴里爬出来?
这几个男人连滚带爬,疯了一样的想要冲出这所别墅。
但他们跑到门边,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不要过来,你们滚开。”
“有鬼,有鬼,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
……
当别墅里的这些男人全部死亡,售后部部长和天师脱下了他们原本的皮,变成了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而他们身后的保镖也全部化作了各种各样的人。
“你们将神坛带走,有了这些人的血肉,我们可以去找林子里的其他人了。”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这些鬼一同呼号了起来,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的庆典。
谁也没有注意,那个搬着神坛的是一只陌生的青年鬼。
趁着这些鬼浩浩荡荡的冲出别墅的时候,那只青年鬼搬着坛子,渐渐的落在了后面。
“这坛子什么味道?太恶心人了吧。”吴不落吐出一根被布包着的手指,总算可以说话了。
他还是没有胆量去和楚岳要求渡气,最后勉强从衬衫上撕下一块布,包着楚岳的手指,慢慢的含进了嘴里。
不过楚岳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这一路并没有怎么理他,就连这个坛子也不帮他搬。
楚岳肯定以为自己嫌弃他了。
吴不落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真的不是嫌弃楚岳的手指不干净,只是含一根僵尸的手指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好吧,他还是觉得楚岳的手真的不干净,谁知道这手指曾经是不是掏过什么人的心,又沾了什么鬼的血?何况还被埋在地下那么多年。
如果真的要逼他的话,他这一分宁愿不要了。
“楚岳,你理我一下,这坛子到底什么古怪啊?”吴不落拿着块石头,在想自己要不要学一下司马光,把这个坛子给砸了。
楚岳勉强的回过神,不悦的看着吴不落,“这是一个媒介,就好像你喝果汁的时候要用吸管一样,这就相当于那个吸管。稍微吸一下,不就把人的血肉给吸光了吗?”
楚岳的这个比喻让吴不落觉得自己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喝果汁了。
难道就不能用稍微委婉一点的说法说吗?
就算他见识过的变态多,也架不住时不时来这么一场真人血腥秀啊。
“既然是媒介的话,我们应该可以通过这个坛子找到背后的主使。”吴不落想了想分析道,“这些鬼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报仇。不过这些鬼看起来并没有达到厉鬼的级别,伪装成人还得靠人皮,恐怕他们也不过是被操纵的小喽啰罢了。”
“你有这个本事吗?”楚岳轻飘飘的说道。
“虽然我的道术学得是不怎么样,不过简单的几个追踪符还是没有问题的。”吴不落觉得楚岳还是太小看自己了,怎么说他也是,解决了300多个试题的人,如果不比道术,那些分数高的人也未必比他强。
说完,吴不落从裤兜里拿出一包十分袖珍的血包,轻轻地将这个血包的口撕开。
正宗黑狗血。
这是他花了几百块钱,从那只特别凶的黑狗的主治医生那里买的。
这年头的黑狗不好找,凶猛的黑狗就更不好找了。
要是哪一天公鸡也成了人类的宠物,才真是药丸。
吴不落用手指蘸着黑狗血,在这个酒坛上画了好几道符。
虽然吴不落的道术的确却不怎么高明,但是他画符的手法还是很稳的。那些适合修道的家伙,恐怕只要花个十几次就能将符画完整,但是对于吴不落来说,他需要花人家三倍到四倍的时间,才能勉强跟得上进度。
18岁才来修道,其实已经很晚了。
这些符文快速的隐没在这个酒坛上,随即从这个酒坛上飘出一丝血光,正是东南方。
“就是这边。”吴不落重新撕了块布,将楚岳的手指,密密麻麻的包好,用一种英勇就义的神情,将它放进了嘴里。
吴不落重新收敛了自己作为人类的气息,这才抱着酒坛,朝着血光飘出的方向走去。
楚岳跟在吴不落身后,脸色颇有些难看。
他本来还想说抱着这个酒坛,不含手指也可以,不过看吴不落这种大无畏的样子,他决定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