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明玉珍是个痞子出身不假,但张必先同样是。眼见自己的大哥被这么堵着,性子一上来,忍不住了,呦呵道:“哎,好狗不挡道!”
明玉珍眼中精光一闪而没,心里暗笑,等的就是你这句,顿时满脸怒容,大声骂道:“小崽子,看我不揍死你!”
说罢,挥拳就打了上来。
明玉珍和陈友谅都是大将军的手下,也就是说,黄州红巾军中除了倪文俊,就剩这俩地位最高。
现在明玉珍就是当场打死张必先,随便安一条辱骂上司的罪名,别人也说不出个什么。如果张必先敢还手,那罪名更是妥妥的了。
张必先新来红巾军,自是不太清楚这些规矩,见明玉珍要动手,二话不说,便要撸起袖子上去干架。
谁知,被陈友谅一把扯在后面,代替张必先,和明玉珍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张必先和张定边就要上去帮陈友谅忙时,被人高马大的傅友德拦了下来,三人也战做一团。
以前张定边跟着陈友谅打这种群架的时候,几乎没见过傅友德出场,今天对上之后,才知道对方的勇猛,面对他和张必先,轻松应对,不住地将两人踹翻在地。
水军这边以张必先的水贼为主,哪曾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
明玉珍带的人都是黄州老兵,几乎全是地痞流氓出身,习惯性的纷纷扑了上来,第一回合就将呆若木鸡的水贼们打的抱头鼠窜。
不知道的以为黄州红巾军的老兵很能打,那是他们根本不了解黄州红巾军的老传统,打起顺风仗那是一个赛一个的狠,几乎是扑上去将水贼按在地上就是一通猛揍。
当李兴泽听到这个事时,差点眼睛都瞪出来了,他忘记这一出了,那时候他刚来这里时,和黄州红巾军初次见面,两人就干了起来。
大敌当前,不思怎么退兵,反而是聚众斗殴,气的李兴泽浑身发抖。
以前没那种实力也就算了,现在身边有精兵强将在,岂能容他们这番不顾大局,李兴泽当即招呼上人全拿着兵器赶了过去。
此刻的黄州城有不到四分之一的地方都变成了斗兽场,虽然满街的各种乱斗,但是不影响黄州城百姓看戏,纷纷躲在屋子里,悄悄地打开窗户瞧热闹。
要知道,这可是黄州城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自从这红巾军占领了黄州以后,几乎隔段时间就大闹一场,算是特色,早已习以为常的老百姓并不惊慌。
“太过瘾了!”
“就这么打!”
“笨,朝他那里招呼!”
各种助威的声音从窗户中传了出来,一路上匆匆赶来的李兴泽听到都禁不住脸红,红巾军相互斗殴算是黄州城百姓生活解压的即兴节目了。
张君宝紧紧跟着李兴泽,担心他被波及到,凡是路上看到有凑到身边来的红巾军时,都一脚踹开。
早已打的晕头转向的红巾军,哪里还分得清谁是对手,李兴泽这一路开过来,倒是让张君宝等人踹倒不少。
“太过瘾了!”张君宝将又凑过来的一个傻逼直接踹到了墙角,忍不住叫了出来。
急忙要找到陈友谅和明玉珍的李兴泽,此刻也顾不上跟张君宝计较了,只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终于在不远处一家酒楼门口前,李兴泽才发现他们,鼻青脸肿的差点没认出来,此刻,陈友谅和明玉珍两人在那里还在狠命的相互打脸。
“花将军,将他们两个给我钉到墙上!”
李兴泽当即怒喝道。心中不住的暗暗发火,有这点劲去打元军多好,将自己人打的和猪头一般,这上了战场真是徒增惹人笑话。
在周围的不少人都听出了李兴泽的吼声,纷纷心下一沉,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只是感觉到身边好像有阵风过去。
陈友谅已经被两根箭分别钉住双手的衣袖,在墙上动弹不得,还没眨眼的功夫,‘嗖嗖’两声之后,明玉珍也被钉在旁边。
虽然黄州城里流传着花少峰箭若流星,阻敌于城下的故事。但当时,听到的人也不过是嗤笑,认为那不过是夸大宣传而已,自是给了李军师这个面子了。
这下,在场的人不管之前是什么动作的,此刻都是头上冒着冷汗,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纷纷瞥见站在李军师旁边那个头盔上顶着一簇花翎的人,弓弦如满月的不是花少峰是谁。
先不说在人群之中将人射到的准确度,光是能把两个壮汉钉到墙上,这手功夫闻所未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