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盛文郁瞧着李兴泽的背影,有些不满地低声问道:“老杜,这个李兴泽的意见,你为何要赞同?”
杜尊道知道老伙计心里还不服气,当下劝慰道:“我们也不过只暂时用他而已,毕竟他是刘祖师花了大价钱请过来的!”
杜尊道趁此机会悄悄咬耳朵道:“派人暂时盯紧这小子,毕竟他可能知道韩山童的秘密!”
盛文郁嘴角微微一翘,阴笑了声,点头应了。
......
颍水与淮河在颍州汇流,交通极为便利。为守卫运输线,元军在这里驻扎了差不多三千人的兵力,毕竟这是个四野开阔之地,几乎无险可守,但河道却四通八达。
颍州的兵力几乎让别帖木儿抽调一空,在得知守城兵力只有几百人时,在场的众人惊讶的嘴巴几乎都快能塞进一颗鸡蛋了。
这下明教的所有人,几乎都看着李兴泽,不管对他满意不满意,但是谋划的却很准,不禁打心底里有些佩服。
“李军师,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合适?”杜尊道这下也懒得琢磨了,索性就以李兴泽的意见为主,抱拳问道。
众人的褒贬不一,心里都在怪杜尊道,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没几个守兵,直接里应外合就能攻取,就这么个问题,还需要问,显得明教多没本事似的。
李兴泽却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直接摆手道:“麻烦杜军师继续派出人手查探,我想知道别帖木儿的兵力到了哪里?”
这次,倒是马大小姐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有些不相信地问道:“难怪你认为别帖木儿还在追杀我们?”
“嗯”
李兴泽解释道:“他领了不少人,我想等得到确切消息在动手也不迟!”
这么一堆大老爷们,让一个白莲教的毛头小子指挥也就算了,关键还挺墨迹,众人都有些老大不情愿,不过碍于大小姐的面子,只得不去计较。
这么一耽搁下去,差不多两天时间过去了,众人都在船上憋足足三天了,人都快疯了。反观李兴泽,却是如老僧坐定,对这些散言碎语毫不理会。
直到最后一次探子回报时,众人才得知别帖木儿率兵从颍州路过,直奔太和而去。
看来眼下正是机会,这下都不用李兴泽安排了,众人全都轻松起来,杜尊道正要分配任务时,李兴泽正准备要站起来插嘴时,眼疾手快地张君宝一把拉住。
“师弟,你凭的那么多事作甚,你难道看不出明教对你很不满意?”看到李兴泽奇怪的表情,张君宝偷偷地耳语道。
李兴泽重新坐直了身形,想了想,也确实如此,明教急于攻城掠地,自己出于谨慎,不过多耽误了一两天而已,都快被人戳脊梁骨了。
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是明教请他过来的,但是看明教这帮人的表现,还不如少说两句,至于他们爱怎么说,又不是自己人,何必去计较呢。
李兴泽想通之后,倒是轻笑地摇了摇头,跟张君宝低语道:“师兄教训的事,我们还是低调点吧!”
谁知,张君宝白了他一眼,心里不住地腹诽道,要说别人低调我还相信,你哪次低调过。
在里应外合之下,如狼似虎的红巾军迅速夺下颍州。几百元兵哪里是在颍上经过浴血奋战的红巾军士兵的对手,眼见不对时,大部分及时逃出了颍州。
起事成功后,颍州红巾军依靠韩林儿的身份,迅速竖起反元复宋的大旗,为了得到更多人响应,首要问题就是多攻伐些地盘。
现在南阳府已经又被元军夺了过去,按照杜尊道的意思,打算要从新蔡一路碾压过去。
白莲教失去南阳府,现在也无力攻取,明教要拿本来也无可厚非。
不过李兴泽却有另一层考虑,当即抱拳开口道:“南阳与颍州一线有重兵把守,不妨我们从阜南方向走,打通与黄州府的联系,这样可以相互倚重,岂不是更好?”
本来李兴泽只是想将大别山的南北连成一线,这样对元军的威慑更大,哪里想到,他的话刚一出口,就遭到明教众人的反对。
杜尊道冷笑地不屑道:“李军师,南阳府已经不是白莲教的了,希望你能正视这点!”
一向话语较少的盛文郁更是板了张脸,附和道:“南阳府我们志在必得,李军师就不要惦记了!”
李兴泽看到纷纷反对的众人,不由得苦笑,一阵无语,本来是番好意,哪里想到,这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怕现在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