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这次方家和所有水手全部出动,从洞宫山急行军,方国珍在人群中不住地喝道。
这条路极为不好走,差不多得走两天,这下可把这些常年在海上漂的汉子折腾的苦不堪言,幸而方国珍深得军心,不然队伍非散了不可。
放弃海上的优势,用自己的短处去陆上跟人争斗,这叫什么事。
整个队伍中,唯一没有怨言的就是方乐,这个坚强的姑娘始终一言不发,紧咬着牙关赶路。
说是路,不过是药农或者猎户踩出的小径,荆棘密布,时而陡峭,时而蜿蜒。
待晚上休息时,所有人都不想说话,累了一天,只想的美美的睡一觉,这样可以减少腿脚赶路带来的酸疼。
深夜的山林里,特别阴冷,几乎每个人都靠着堆积起的火把取暖,即便这样,也不住地哆嗦。
方乐并没有睡下,而是抱膝坐在李兴泽旁边,伸手将一段柴禾扔进火堆里,双眸犹如暗夜中的星星,看到方家水手的模样,不忍问道:“李军师,弟兄们如此疲惫,能与那元军一战吗?”
李兴泽一本正经道:“我也不知道,这就要看接下来的战斗情况了!”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方乐追问道。
李兴泽叹气道:“恐怕咱们抢几条船就得从海上逃亡了!”
“噗哧”方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李军师说的怎么感觉跟玩似的,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瑞安有个狭小的入海口,元廷在这边设置了一个不大的港口,平时这里也只是做补给的港口之用,连战船都没有驻扎。
方家平时在海上劫掠的商货,一般都是在这个港口进行销赃,城内有不少暗线。
第二天傍晚时,方家众人带着千名水手才赶到了离瑞安城不远的郊外。
孛罗帖木儿临走时,还划拉走不少瑞安守军,本来五百人守城,结果现在只剩下一百多号人。
得到内应的消息的方家众人,不禁面面相窥,这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不禁都暗自佩服李军师,真是神机妙算啊。
看着众人敬佩的眼神,李兴泽苦笑地解释道:“我也是这么一猜,元廷驻守在各地的守兵本来就不多,出征临时征召,我也是遇到过几次这种情况!”
不管怎么说,要是没有李兴泽的指点,众人估计可能要出海逃亡了。
方国珍眼中精光一闪,当即挥着大手道:“弟兄们,晚上宰了元兵,进了瑞安,窑子随便逛!”
水手们登时眼睛都亮了,嗷嗷地吼了起来,早就听说窑子里有不少漂亮姑娘,这次攻进去,可以去玩个尽兴了。
“这...”
李兴泽和张君宝登时哑口无言,貌似对于海盗来说,还是这种口号来的比较实在。
夜深了,一条条饿狼两眼冒着绿光摸到了瑞安城门口,等待内应的开门。
一千人打一百人,这种级别的战斗,李兴泽都懒得叮嘱,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上,还不待元军反抗,嗷嗷叫的水手便扑了上去。
城守兵哪里是这种天天过刀口舔血的海盗对手,连逃出去都没几个,尽数被屠。
海上的水手搏斗时,根本就是不顾一切的拼命打法,完全是以命搏命,李兴泽都觉得惨不忍睹,这些人就没有生命的概念,快活一天是一天。
休息了一夜,李兴泽赶忙让方关准备火油,他们准备再来次埋伏,接下来的战斗,才算是刚刚开始。
......
孛罗帖木儿也只是听闻方国珍躲在庆元附近的山里,至于在哪,这就得花大力气找了,不过,他只要在庆元待着就不怕这帮海盗不露面,毕竟正常的生活采购还得来这边。
当下,朝附近的山中撒了不少探子,就连庆元城内都放了不少,目地就是为等方国珍宝的尾巴露出来。
瑞安城丢了,第二天台哈布哈就得到了消息,当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方国珍在海上漂泊惯了,无非就是劫掠海商或者跟水师斗一斗,何曾攻过城。
眼下孛罗帖木儿已经进了山,来不及通知了,台哈布哈赶紧在三门湾点了三十艘战船,大举南下,打算从海上直取瑞安。
瑞安的港口没有设置炮台,台哈布哈也不担心会被埋伏,等一艘艘战船停在港口,招呼上水师士兵,没有丝毫停留,就杀到了瑞安城内。
台哈布哈望着空荡荡地城内,连声吼道:“人呢,人呢?”
跟随而来的水师士兵都面面相窥,跟着都元帅大人连战船也不顾,直接冲进来后,哪有方国珍等人的身影,街上连民众都没几个。
有亲元的民众偷偷告密给台哈布哈,那些人在得知水师过来的消息,早上便逃出城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