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普胜猛然抬头道:“你觉得我们会赢吗?”
徐寿辉突然怔住,自从起事以来,多番败北,过着四处逃窜的日子,正是拿下这黄州之后,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
何思南是个猛人,而宽彻不花又是个狡猾的老对手,占领黄州之前,徐寿辉从没想过会有这么舒服的生活。
徐寿辉闭起了双眼,缓缓地说道:“至正八年,我们听彭祖师传道,到现在为止,已经过了三年!”
徐寿辉双眼渐渐泛起一丝湿润,三年了,终于有了一番基业,而且手下猛将如云,眼看要登上最高峰之时,被心怀鬼胎的宽彻不花等人注意到。
邹普胜此刻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老怀安慰道:“幸亏有了李小子,不然半年前宽彻不花便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想起当日李兴泽那副哆哆嗦嗦地小身板,为了能跟着混口饭吃,不得已加入了红巾军,邹普胜望着门外的那棵杏树。
那个时候,黄绿相间的杏叶片片点缀,而如今,已是枯枝残败,毫无生气可言。
两人此刻都说不出来话,望着门外这寂静的庭院。
......
清晨时分,赵普胜便命城中所有士兵披衣,竟要打算出城迎战元军。
赵普胜望着面前一个个挺直腰板站立的士兵,满意地点了点头,缓步大声道:“我黄州自成军之日起,便没有孬种。此刻,李军师他们正在独自抵挡元军,我们反而在这里当缩头乌龟,该不该?”
“不该,不该!”黄州红巾军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连声高喝。
赵普胜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即瞪着大眼,恶狠狠地命令道:“出城杀退那帮怂货,去支援李军师,有敢畏战不前者,杀无赦!”
得知李兴泽等人独自面对元军时,黄州红巾军顿时嗷嗷地叫着,冲出了汉阳城。
刚出了军帐的伊古轮实打了个哈欠,这都围城几天了,汉阳城内的红巾军一点动静都没有,等的他都有些不耐烦了。
还不待他伸完懒腰,便听见喊杀声由远及近,慌忙问道:“怎么回事?”
在大营栅栏内的元军,谁也不会想到红巾军此刻便杀了过来,慌乱之下仓促应战,不少人拿起弓箭,朝栅栏外射了出去。
黄州红巾军犹如猛虎下山,面色无惧不时飞来的箭矢,纷纷攀过了木栅栏,一股脑的冲进了元军大营。
“杀!”
首当前冲的便是骑在马上的赵普胜,手持双刀,舞作一团,不时地挥下,将元军的弓手挨个砍倒在地。
黄州红巾军的将士们犹如长虹贯日,连绵不绝如狂风卷浪般,汹涌澎湃,冲击着四处逃散的元军。
......
守在村民外围的红巾军各个将领,身上都带着几丝血痕,不断着喘着粗气。
似乎知道战船被夺,围在众人四周的元军,竟是拼了命,疯狂地涌了上来。
李兴泽将剑用力捅进名元兵的身体里,狠狠一脚踹开,扫了眼身边的花少峰等人,此刻,都已是满头大汗。
瞧见花少峰等人的伤痕,李兴泽不忍出口道:“不严重吧?”
丁普郎抢先笑道:“不碍事,都是皮外伤!”话音刚落,反手挥刀,又将一名元兵放倒。
“杀”
游动在外围的张君宝大喊道,他不敢有丝毫懈怠,面对元军近身,脚步没有丝毫停留,一招接着一招,阻挡着李兴泽身前大部分的元兵。
李兴泽已经瞥见张君宝道袍上的片片血迹,心中有些担忧,大喝一声,腾空而起,挥剑扫出。
一力之下,竟将名元兵的头颅直接砍掉,滚落在地。
“妈呀”
近处的元兵纷纷躲闪,张君宝趁此机会,飞脚踹出,几名元兵应声倒地,打出一小片空地。
还没等喘息片刻,后面的元兵又赶了上前。
此刻已是红巾军的将士人人挂伤,身在红巾军背后的村民虽挥舞棍棒协助,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高凌瞧到元兵竟丝毫不放松对丁普郎的围攻,眼见他又要伤着了,当时心里一急,挥棒杀到众人身前,想起元兵的残暴,愤怒填满了整个胸中,瞎乱挥舞的冲了出去。
“高壮士,小心!”
突然被高凌冲到前面的元军人群里,替自己去抵抗,丁普郎慌忙惊呼道。
还不待他挥棒几下,便被元兵四处而来的兵器插到了身上,高凌嘴角喷出鲜血,但仍然使劲抱住插在周身的兵器,挺身向前,硬用身体扛开几名元兵。
高凌面带露出一丝微笑,瞥了眼红巾军众将,倒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