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笑道:“按照居士之约,我在此等候,不是罗居士本人又是何人?”
白脸壮汉点头道:“这话倒也不假,他们在哪里?”言语之中竟是丝毫不带客气,直接质问。
沈富解释道:“在下只与清微的赵真人私交甚密,别人只是泛泛之交,如何得知下落?”
白脸壮汉道:“天下之财皆入你手,消息灵通谁人比得上你!”言语之下,好似这天下事,没有沈富不知道的,转而瞥到李兴泽等人身上,都不多作搭理。
沈富心下恼怒,少见这等无礼之人,说道:“居士谬赞了,只是沈某人能力有限,恐帮不了居士!”
白脸壮汉冷笑道:“你一介商贾,有甚硬气!”
在旁坐着的李兴泽登时站起了身,不满道:“你待如何?为甚这般蛮横?宋陵被盗,非沈兄之事!”
冤有头债有主,何苦为难沈富,未免找错人了吧。
当下,白脸壮汉猛然问道:“小道士,你怎么会知道宋陵之事?”
李兴泽嗤鼻道:“我自是知晓!”
本来就是寻找道门中人的下落,此刻见到李兴泽一身的道士打扮,白脸壮汉自是不会放过。
突然踏前一步,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是谁的门下?为何会在这里?”
李兴泽别过脸去,冷哼了声。
白脸壮汉脸色一凛,作势冲进厅堂,一拳当胸,竟要置李兴泽于死地。
张君宝一早便紧紧盯着,见师弟恐要着道,当下不再迟疑。立刻飞起一脚,恰好踢到白脸壮汉的手上。
转瞬之间,张君宝已抢在了李兴泽的身前,白脸壮汉手上吃痛,缩了回去。
李兴泽猝不及防,差点便吃那人一拳,此刻方觉过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碰到桌上。
其实以他的反应能力来说,大是不及,不过是仗着速度快,身体强,勉力支撑与人相斗。自掌握了穿越带来的福利,有些自傲。所接触了几场相斗之后,以为身手不错,岂知还不够人看的。
战场之上,个人武勇真算不得甚么,要是与普通士兵相斗,必然吃不了大亏,再加上身旁有张君宝相护。因此和人相斗,虽凶险万分,并未遇到甚么危险。
此刻这白脸壮汉差点便打到了自己身上,还没有察觉不说,片刻反应都没,不禁心中暗自悔恨,平时不多跟张君宝习武,丝毫没甚长进。
但平白当着众人面前,被人抢先,失了脸面,心中不甘。
白脸壮汉盯着张君宝,冷道:“你是何人?看样子有两下子,比那种光嘴上强的人好了许多!”
这番话真个把李兴泽气了个满面通红,听这话的意思,真是把他当做只是个会说嘴的,心中气道,以后便会让你知晓我的厉害。
张君宝冷哼道:“你管得着吗?这般嚣张!”
刚才交手之际,张君宝也感到对手的手劲之大,乃平生仅见,此时也收起小觑之心,正视起来。
白脸壮汉哈哈大笑,正待说话,却听到屋顶上传来一声冷哼,说道:“释教的宗允,真是嚣张!”
众人皆惊,想不到屋顶有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一袭灰袍的中年汉子走到门口,眼中寒光大盛,盯着宗允冷笑道:“看来你们释教也不是甚么都知道,有眼不识金镶玉,连大名鼎鼎的黄州李军师都不认识,竟还妄自尊大,比起说嘴,你们更是不如!”
李兴泽闻言,当即一乐,想不到这个汉子认识自己,只是不知他是何人。
宗允看到来人,登时后退两步,脸色铁青的瞥了眼张君宝身后,暗自后悔刚才怎么没拿下李兴泽。
这奇怪的人一个接一个,沈富作为此间主人,自是不喜,自家的屋顶是甚么人都能去踩的吗,当下便拉下脸来,问道:“你又是何人?”
中年汉子笑道:“在下罗铣,说起来因为些许事情扰到沈大官人,请原谅则个!”
沈富当即反应过来,原来这位才是正主,当下抱拳道:“不敢,已等候居士多时!”
宗允见几人谈了起来,心知罗铣的厉害,何况对方这么多人在场,当下也不敢多作耽搁,猛然蹬地而起,欺身蹿了过来。
张君宝一个铁板桥,让过宗允,挥掌反手拍了过去。
罗铣见宗允的目标竟是李兴泽,大喝道:“贼子安敢!”立刻也飞身上来。
早已暗自警惕的李兴泽,哪能吃亏,待宗允上来,便腾空而起,抽出宝剑,挥空一划。
宗允眼前寒光一闪,便暗道不好,赶忙闪开,身侧的桌子竟在李兴泽的一剑之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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