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此话随充满嘲讽之意,但足见不屑张士诚的为人,兼之傲视这高邮府的兵力。
在旁扶她的邓友德笑道:“李大哥莫要作妇人之态,咱们杀出去便是!”
李兴泽看了一圈,见每个人脸上都义愤填膺,心知众人之前还有些顾虑,此刻面对元廷,在无半分犹豫,于是笑道:“沈大官人就莫趟这浑水了!”
他这番话本是好意,但沈富却急了起来,不满地摇了摇头,便说道:“你们身陷囹圄,本就是沈某人之过,况且,与诸位相处,倍感亲切,怎能如此!”
他见李兴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张士诚必在城内暗道把守,刚才已经秘密联系好人,城外早已备好马匹!”
张士诚必然不会放过暗道和水路,沈富此举虽有些舍近求远,不得不说,选择条稳妥地方式。
待几人悄悄到了院墙下,此时墙外的喧哗声小了许多,火把也熄灭不少,想必是接近清晨,不少人困倦睡下了。
因沈富养尊处优惯了,加上并未有武艺傍身,下人专门为了他备了个梯子,张君宝便带头摸了上去。
张君宝瞅见四周都是张士诚的人,东倒西歪地靠在墙根处打着瞌睡,思忖这下面都不好落脚,便看了李兴泽一眼。
虽说之前大家撕破脸皮,但还都是义军,此刻张士诚归顺元军,投名状便是李兴泽等人。
李兴泽自不会客气,直接狠点了下头,紧跟在后也摸了上去,跟随张君宝一起跳下了墙头。
张君宝纵身跳下之时,一声长啸,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
两名道士拔剑而出,道道剑光在跳动的火把照耀下,分外铮亮,身影闪烁,血肉横飞。
一时间,张士诚这边在墙根处等候的人马顿时慌了神,哪里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纷纷大声叫喊,匆忙四散逃亡,居然溃散速度比追杀还快。
待张君宝接应所有人下了墙头,这些虾兵蟹将反而不见了踪影,几个人相互点了下头,隐到了暗处,窜到了小巷里。
赵琏骑在马上,在城门口见到张士诚一干人,衣衫不整,而且穿的五花八门,打心底便瞧不起,心道,此次要不是李知府仁慈,你们这些穷酸,迟早也是被我大元剿灭。
赵琏当下便开口道:“谁是张士诚?”
他说话时,鼻子朝天,颐指气使的样子,引的周围这群人颇为不满,张士诚暗压火气,抱拳低头道:“小人便是!”
赵琏嗤鼻道:“这次得遇大人的恩典,你们以后都注意的点!”
张士诚身子不由的一颤,火冒三丈,当即暗道,要不是为了前程,谁平白受你的鸟气。正待发作,忽见有人惊慌失措地跑来,就高声喊道:“张大哥,出事了!”
此刻,几乎所有带头的都在这里,张士诚心里一突,莫不是李兴泽他们逃出来了吧,当即吼道:“慌甚么,有话快说!”
那名来人上气不接下气,哭丧着喊道:“不好了,那些人从沈家打出来了!”赵琏大喜,心想,原本他张九四不过一名盐丁,不过是围了红巾贼,现下既然跑了人,即便是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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