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的白粥,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七巧见了,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娘娘,您不能不吃东西啊!吃了东西病才能好不是吗?您多少吃一些。”
花月满被七巧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震得耳根子嗡嗡响,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擦着她脸上的泪花:“喝了这么多天的粥,嘴巴都要淡出鸟了,去给我弄只鸡……再来一只鸭。”
七巧脑袋有些卡壳:“鸡!鸭?”
花月满点了点头:“记得我要烤的。”
七巧:“……”
一个时辰后……
浓浓的烤肉味催人欲滴,整个未央宫里到处充斥着这种酥油得香气,就连院子里扫地的太监都馋得直流口水。
屋子里,横坐在床榻上的花月满,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拿着一只鸭,眼冒绿光,满嘴是油,一会啃啃鸡腿,一会咬下一块鸭肉,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七巧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娘,娘娘,您没事吧?”
这,这还是那个病卧床榻上,连起身都起来不来的娘娘吗?
花月满咧唇一笑,塞满嘴的肉露了出来:“没事啊,我很好。”说着,撕下来了一个鸡腿递了出来,“七巧,这鸡大腿给你。”
七巧愣愣的看着那鸡大腿,又傻傻的看了看花月满,猛地扑到了床榻边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娘娘啊!您别吓唬奴婢啊!您这是不是回光返照了?”
“咯喽!”花月满噎的直打嗝,伸出油腻腻的手推在了她的额头上,“你就不会说些吉利的话了?”
“可是娘娘……”七巧还要说什么,花月满一个鸡腿直接塞在了她的嘴巴里。
“我这不是回光返照,我这是痛并挠墙着,放心,杂草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斩草除根的。”
失恋并不会要命,但她若是一味的悲哀,那就真的是要命了。
司慕冉如今已经抱得美人归,也许慢慢就会忘记了她的存在,所以她要趁着司慕冉还仁慈的记得她的时候,尽快逃出皇宫。
借助强龙除掉恶虎,如果刘熙是恶虎的话,那么刘默就是那条强龙了。
司慕冉的想法确实没错,论实力和地位,放眼她的身边,也只有刘默能和刘熙抗衡了。
可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刘默心甘情愿的帮着她除掉刘熙?
托蛊毒的福,花月满在床榻上又整整的躺了七天。
这期间除了每日都来的宋太医之外,皇后也装模作样的也来了,止不住的嘘寒问暖,说是看望她的身体。
但花月满心知肚明,皇后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棺材,就等着她咽气归天。
和皇后墨迹了一个上午,花月满精疲力尽。
送走了皇后的七巧走了进来,小脸上挂着喜色:“娘娘,刚刚福公公来传话,说是皇上明日出宫狩猎,已下旨传召,让您随行。”
七巧一边搀扶着花月满坐起身子,一边叽叽喳喳着:“娘娘,能得皇上如此重视可是您的福气,奴婢一会就去给您准备几套换洗的衣物,您大病初愈,能出去散散心也是顶好的,只是奴婢不能跟随,不过奴婢听说还要其他的官家小姐会一同前往,所以……”
七巧舌燥个没完,花月满的一颗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福气在哪里?她怎么没看见?
她可不相信刘熙所谓的见机行事,只是让她讨好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公公’,在一边端个茶递个水。
七巧似乎真的挺开心的,从白天忙活到了晚上,将所有的换洗衣物首饰耳环,均整理的井井有条。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奉天门前,身穿黄色马夹的禁卫军密密麻麻的站在两侧,随行打猎的武将,各自骑在自己的马背上闲聊着。
武将家的小姐们穿黄戴粉的聚在一起,说着,笑着,好奇的张望着。
花月满在福禄的陪伴下走了过来,看着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们,没有半分的好感,懒得和她们套近乎,也不想闻她们身上的胭脂味,索性站在了人群的后面。
正和武将闲聊的刘熙瞧见了她,对着她挑唇一笑。
花月满一阵恶寒。
“皇上驾到——”不知道是哪个太监的嗓子尤其洪亮,刺的人耳膜生疼。
闲聊声瞬间消失,奉天门前所有的人如潮水一般的跪下了身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坐在马车里,似乎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对着众人摆了摆手:“都起吧。”随即马车继续前行,守在两边的禁卫军跟随在了马车的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