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是不对的。”
花月卿脚下一晃,要不是花月满伸手及时,她很有可能被贬低的跪坐在地上。
“阿满……”花月卿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花月满叹了口气,本是不想插手搅合这滩浑水的她,趁着孙思绕晃悠着水蛇腰即将离开的当口,伸腿挡在了她的脚下。
孙思绕一向居高临下惯了,又怎么会在走路的时候往脚下看?迈出去的腿被绊的当即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着河塘里栽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只听平静的河塘传来“噗通!”一声重响,紧接着水花四溅。
那些讨好孙思绕的官家小姐见此,纷纷回过神的朝着凉亭的石栏围了去,花月满趁此不动声色的收回脚背。
河塘的水并不深,孙思绕又熟水性,猛地顶着一片荷叶冒出了水面,伸手直接朝着花月卿和花月满的方向点了去。
“活的不耐烦了么?说!到底是你们两个之中的谁!”
所以说,千万别在你看不上,也看不上你的人面前动手脚,因为就算她没看见,也一定会一口咬定就是你做的。
不过花月满倒是并不慌张,她料定不单单是孙思绕,就是凉亭里的其他人也没看见她动脚,所以无论孙思绕如何咋呼,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手腕忽然一紧,一旁的花月卿却忽然扬声开了口:“阿满,你怎能如此的对待国相长千金?还不赶紧去给孙姑娘认个错?”
花月满愣了愣,可还没等她来得及看清楚花月卿的表情,又听孙思绕喊道:“你们还都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打死这个野种?!”
这些常年巴结在孙思绕身边的官家千金们,自是不肯放过这么一个表现她们忠心的好机会,况且她们笃定花月满并不是她们一群人的对手。
花月满确实抵不过她们这么多人,她并不懂得武,更是跑不了,虽她知道要按住其中的一个往死里打,但她的身上,面上都被打的红肿了起来。
花月卿趁机主动拉着孙思绕回到了凉亭,止不住的对人家嘘寒问暖,甚至是不惜解开了自己的小褂,披在了人家的身上。
孙思绕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她的敌意倒是松懈了不少:“没想到你还是个知疼知冷的,以后好好随着我,等我有机会与三皇子独处时,没准也会带上你。”
花月卿笑的小心翼翼:“多谢孙家小姐赏识。”
她们的对话,让四面楚歌的花月满是那样的想笑,所以她又是再次被人利用了是吗?
花月卿从让她帮着她教训孙思绕的那一刻,就应该是打定了主意的吧?出卖她换得和孙思绕的接近,这样孙思绕便只会针对于她。
花月卿松了口气的同时,朝着花月满的方向看了去,没想到此时的花月满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花月卿当先闪躲开了她的目光,无声的道了一句:“对不起。”
她也不想的,可以她的姿色和背景,拿什么和孙思绕相比?可她是那样的想认识三皇子,想让三皇子知道,在这瑶蓝还有一个她的存在。
她听闻孙思绕和三皇子已经相熟,所以借着孙思绕认识三皇子,便成为了她唯一的途径。
花月满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抽回目光,继续陷入了和其他女子的撕扯之中。
别在利用了她之后,又佯装无可奈何的和她说对不起,如果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回一声没关系的话,这个乱世有何来那么多的恨?
凉亭里的厮打,到底是引来了不该引来的人,一声的厉吼震响天际:“这是在闹什么?!”
官家小姐吓得一哄而起,纷纷站在了孙思绕的身后。
得以喘息的花月满,看着缓步走进凉亭之中的孙国相和自己的大司马父亲,还有些许的官员,索性就地盘腿而坐。
孙思绕见自己的爹来了,自然是满腔委屈,黑白颠倒的本事轻车熟路,只见在她的游说下,孙国相的一张老脸一片漆黑。
花月卿和其他的官家小姐自然是帮着孙思绕的,所以花月满这把以下犯上,蛮不讲理的罪名给坐实了。
“大司马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孙国相字字带着火气。
大司马自然也是惊讶更多的却是丢人:“只要孙国相能消气,怎么处罚都可以。”
他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女儿出头,更何况在他的心里花月满连女儿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能够帮着他处理兵家繁事的打杂的罢了。
孙国相倒是有些犯难,毕竟是个小辈,还是个女子,倒是一边的孙思绕,卷着袖子走了过来:“爹爹不用为难,女儿有办法。”
她说着话的同时,一巴掌抽在了花月满的脸上:“山沟出来的就是欠家教,既然如此我今儿就亲自赏她三十掌嘴,让她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