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扬起的笑容里,掺杂着浓浓某种诡计得逞的兴奋。
花月满愣了愣,这妖精又想作什么怪?
一盏茶的功夫,刘默悠悠的从街道的对面走了回来,在街道上所有百姓的瞩目之中,高贵无比的回到了马车上。
“福禄。”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包下最近的一家酒楼,让随行的将士和宫人在那里落脚。”
“是,爷。”
花月满对于刘默的吩咐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刘默虽然看似养尊处优,实则骨子里行事特别的低调保守,就好比她在宫外遇见过他两次,每次都没有随行的士兵,只有那么一辆奢华却很含蓄的马车。
这里到底是瑶蓝不是祈天,他们现在是要去大司马府而非皇宫,带着这么多人招摇过市,行动不方便不说,确实也太过醒人耳目了一些。
紧跟着走了上来的苏缨络听了这话笑了,蹭坐在了刘默的身边:“太子安排的极是,就太子妃自己回府,带着这么多的随从确实过于招摇了些。”
什么叫就她自己回府?
这话一出,花月满一愣,刘默也是一愣。
苏缨络笑的妩媚动人,白皙的五指若有似无的拂着刘默的手臂:“缨络一直听闻太子在瑶蓝有一位故友,曾经对太子很是照顾,这次前来若是不能及时探望,恐有损情意,所以缨络刚刚已打发了人,去太子那位故人的府上知会了,说太子和缨络这就过去。”
刘默上扬的长眉蹙了蹙,并没有表态,似在沉思,似在斟酌什么。
倒是一边的花月满,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出来,苏妖精,你这作妖的速度咋就不上天呢?
为了让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回府丢人现眼,这妖精简直是煞费了苦心,竟然连先斩后奏这么老套的招数都用上了。
苏妖精,真是难为你了。
刘默若有所思,那位有人于他来说确实是有恩的,只是他没想过苏缨络竟会如此的自作主张,可是既然已经派人去知会,不去难免说不过去。
但……
他再次深深的看了花月满一眼,如果她自己回府,定是会遭了轻视吧。
苏缨络得意的扬眉,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碍眼的贱人踢下马车,似一路上所有的积怨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最终的缓解。
花月满扫了苏缨络一眼,笑了,忽而起身走了过去:“麻烦,让让。”她毫不客气的把苏缨络扒拉到了一边,挤在了刘默的身边。
在苏缨络惊讶与怨恨并存的注视下,花月满亲密的挽住了刘默的手臂:“太子爷若是为了臣妾焦虑,倒是让臣妾心疼了,太子爷有事就去办,臣妾自己回府也是一样的。”
她全程掐着嗓子说话,声音嗲的连她自己听了都鸡皮疙瘩掉满地,更不用说旁边的苏缨络了,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真是吃了她的心都有。
这个贱人,大白天的如此举止放浪,她怎能如此的不要脸?!
刘默不管花月满和苏缨络的明枪暗箭,只是凝着她的眼,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你自己当真可以?”
花月满点了点头,贤良淑德的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太子爷难道还不放心臣妾吗?”
刘默又是几经思量,最终摸了摸她的发顶,无声默许了她独自回府的事情。
花月满不自在的感受他修长的五指摩挲过自己的头顶,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正要转身欲行,忽手臂一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便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拥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刘默微微垂眸,带着些许的力道,揉捏上了她的面颊,总是充斥着戾气和算计的声音里,满是疼惜的柔软:“花月满,乖乖在府里等着我,我晚上去找你。”
花月满以为刘默不过是在和她逢场作戏,乖巧的点了点头,不忘忍着内心的抵触,在他的面颊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太子爷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是要等的。”
刘默没想到她竟会主动示好自己,虽然知道她是在刺激苏缨络,却还是有些愣怔。
花月满转身的同时,瞥见苏缨络咬着红唇满脸愤恨,跟要自燃了似的,她眼珠子一转,停下脚步小声笑着不忘再浇一把油。
“本来我也是想自己回府的,只是苦于不知道该怎么和太子爷说,多亏了苏姑娘的善解人意,不但达成了我的目的,还让太子爷如此记挂我的体贴,这份恩情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还苏姑娘了。”
轰!的一声,苏缨络彻底自燃在了原地,面颊涨红的一针直接能扎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