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金山就被刘默这么轻松的送了出去,他都疼得慌。
不过,相对于掌柜的内心流泪,刘默却是淡然的很。
那个时候他在瑶蓝一呆就是几年,回到祈天想要东山再起必须要有银两去扩充人脉,在祈天
经营的话,难免会被人察觉,经过再三的思量,他一不做二不休,找贾政借了些银子,在瑶蓝开了这么一间金雅居。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他在祈天的地位早已稳固,但金雅居毕竟是他付出了心思,又愧了贾政的情打理起来的这么一间铺子,他也就没想着变卖。
对他来说,于金雅居确实有几分的不舍,但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谁叫她喜欢呢?
“刘默,这铺子你真送给我了?”虽然震惊过了有一会了,但她仍旧感觉不太相信。
刘默抽回思绪,垂眸看着她:“一会待他将银子算出来,亲自送到你的手里,你摸着银子,就知道是真的了。”
花月满看着那掌柜的“霹雳啪嗒”的敲着算盘:“能有多少银子?”
刘默粗略的心算了一下:“虽没有太多,但几千两还是有的。”
几千两……
花月满吧嗒吧嗒了嘴皮子,本来是想感慨一下她也要变成富婆了,可当她瞧见那死死盯着她的赵婧琳时,忽然改变了主意。
“是不是我是老板我最大?”她用手戳了戳身边的刘默。
刘默点了点头:“自然。”
很好!
花月满上前一步,站定在了掌柜的身边,指着那些官家小姐脑袋上面带着的金钗,和耳朵上挂着的耳坠。
“无论这些东西分别都是多少银子,统统在原来价格的基础上,再添一百两。”
掌柜的没脾气,点了点:“是。”
一边的赵婧琳被这坐地起价砸的回了神,不干了:“野种你什么意思?明抢?”
花月满无聊的坐在石桌上,看着赵婧琳悠悠发笑:“送货上门自然是要加银子的,况且刚刚你们墨迹了那么半天,害的我家掌柜陪着你们一起晒太阳,这等待费自然也是要加的,再者金雅居里就这么一位掌柜的,若是这会子有其他的客人上铺子里买东西,岂不是就这么错过了?所以这损失费也是要加一些的。”
正敲着算盘的掌柜的,听得那叫一个呆若木鸡,暗暗赞叹,他当初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祈天的太子妃,果然是能说会道,冰雪聪明,抢钱都不用刀。
赵婧琳肚子里本来就没啥墨水,只懂得耍蛮撒泼,如今被花月满这么一算,自是哑口无言,可她又不愿吃这哑巴亏,索性双手一摊:“这东西我不要了。”
不要了?好说。
花月满又扫了一眼那些官家小姐们身上戴着的首饰,笑容里透着不可估量的精明。
“不要了可以,但是这些首饰既然戴了,难免会磨损,所以再添一条磨损费,至于等待费,送货费,损失费,该给的也一份不能差,三妹妹不要是不要的,但我家掌柜的该做的可是都做了。”
花月满说着,朝着已经敲完算盘的掌柜的看了去:“可有算出多少银子?”
掌柜的恭敬回:“若是这些首饰都要的话,一共是三千八百四十七两三文。”
“若是不要的话……刚刚这些官家小姐一共挑选了十样首饰,所有的费用加一起……一样一百五十两,十样加起来就是一千五百两。”
花月满这次直接看向了赵婧琳:“表妹妹买不买都可以,但账面上的银子一文钱都不能少了我的,不过我奉劝表妹妹还是买了的好,不然白白花了一千五百两,可是连个毛都没落下。”
赵婧琳现在是骑虎难下,说也说不过,骂也骂不了,一个着急之下,竟然嗷咾一嗓子的哭了出来:“哇哇哇……娘,这野种欺负人!”
早就看不下去的花英梅,赶紧匆匆的走了过来:“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婧琳别哭,娘给你做主……”
花英梅嚷嚷着上了凉亭的台阶,可还没等她走进来,刘默便是转过了身子,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不管花月满曾经如何,但眼下她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太子妃,她和自家的表妹谈心,我倒是不好多插手。”他声音淡淡,但酝酿在眼底的狂风暴雨却一触即发,“但若是你执意要帮忙的话,那咱么索性就把账一并都算算好了。”
“什,什么账……”花英梅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我的太子妃何以是野种?这野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刘默谦逊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