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任何的情愫在里面,看着他狭长的眸,她最终说出了她早就应该说出口的几个字,“我不喜欢你。”
她不想用他对自己的喜欢去挟持她为自己做些什么,她也不愿意去利用他对自己的喜欢,以此达成她的某些目的。
对于躺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她谈不上厌烦,也说不上挂念,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自己和他最终成为陌生人。
出乎意料的,刘默听了她的话,很是平静,似乎她的回答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淡淡一笑,语气平缓:“给我个理由。”
这个问题倒是把花月满给问懵了:“理由?什么理由?”
刘默漫不经心的挑起了她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着,声音不紊不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但我却一直想不出这其中的因由,花月满,既然你懂得拒绝,就一定知道这个理由,你不妨告诉我,让我也明白一下?”
花月满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关于这个理由的问题,她还真没仔细想过。
油然记得当得知刘默喜欢她的时候,她震惊的程度毫不亚于五雷轰顶,她秉承着一副活脱脱被雷劈了的心态,第一反应就是刘默疯了,第二反应就是自己除非也疯了,不然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他。
“花月满,你连因为什么不喜欢我都不知道,又何必要把话说得如此决绝?”刘默笑了,是他一向的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姿态。
花月满被他堵的有些哑然,只能反过来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那多女人天天对你朝思暮想,恨不得排着队等着你临幸,只要你随便一挥手,她们组成一个师都没问题,你却独独喜欢我,为什么?你也给我一个理由。”
刘默将她的发丝放在鼻间闻了闻,皱了皱眉,很是随意的道:“喜欢不需要理由,但拒绝就一定需要理由,这不是定律,而是人之常情。”
花月满被他这话噎的直翻白眼,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你,你……何时知道的如此透彻了?”
在她的眼中,刘默并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厌烦,因为只要是让他厌烦的人,他便会想尽办法的让那个人消失,所以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眼中钉,肉中刺的道理,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必须要承认,这个男人其实挺无敌的。
而相对于喜欢,她觉得刘默便更懵懂了,因为从她接触他开始,便没见过他对谁动过情,既然是一个连动情都不知道为何物的男人,又怎么会明白喜欢?
可就是这么一个七情六欲淡的快要当和尚的他,如今却能一套一套的把大道理讲的明明白白,这让她怎能不吃惊?
刘默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大学士说的。”
花月满汗,完全想象不到,那些整日埋头在书本里的老头,被刘默抓到面前,问什么是喜欢的情形。
真是难为那些老人家了……
“花月满,我承认以前的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但我不会说对不起,因为做了就是做了,哪怕是我道歉,它仍旧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刘默松开了她的发丝,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她不算精致,却总是让人觉得舒心的五官,“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发誓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相信什么,只要我自己记得我今日说过的话就好。”
饱满的指尖,轻轻刮蹭着她长长的睫毛,看着她怕痒的眯起了眼睛,他笑着又道:“我会帮你解决了所有你觉得是困难的事情,但等事情都完结了之后,你便乖乖和我回去吧,你自己也体会过了,就算我放你离开,你又能走出去多远?到了最后仍旧还不是一样被生活的琐碎绊住了脚步?”
“花月满,想要在这个适者生存的世界活下去,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肯和我回去,我愿意答应你,再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觉得违心的事情。”
这个男人,简直是谈判好手,将所有的利弊毫不加以掩饰的摊开在你的面前,把所有的道理都刨开了杂碎了的分析的头头是道。
他明明是一副商量的嘴脸,但所有说出口的话全是肯定句,让你在被他软硬兼施的同时,不点头也要点头。
忍着心里的骚动,花月满打掉他不安分的爪子,眉心重重一跳:“若是我不呢?”
刘默笑的透彻且了然:“打折你的双腿,掰断你的翅膀,不惜一切手段,将你囚禁在身边,哪怕就算是我死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花月满便是接着道:“也要拉着我一起陪葬。”
刘默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是你最懂我。”将锦被拉高了一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