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身边的床榻凹陷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刘默已经翻身躺了下来。
“吵醒你了?”刘默淡淡一笑,下意识的将她揽进了自己的臂弯。
闻着熟悉的气息,看着熟悉的面庞,花月满惊得一悚,当即没了困意:“你还敢来?”
刘默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为何不敢?”
花月满无奈之下,只得如实道:“其实我的睡品特别糟糕,用七巧的话说,我这是神一般的睡姿,凡人根本无法欣赏和承受,太子爷您娇生惯养,身娇肉贵的,若是被我误伤了,岂不是无辜?”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刘默你天天这样主动上门给我睡有意思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见色忘本的人,况且我哪一次被你从身下拖出来之后不是跟死过一次似的?碍于赤,裸,裸的前车之鉴,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自虐的习惯。
不过仔细的想了想,她还是觉得算了,毕竟这话太伤人,最主要的是!若是当真把刘默给伤着了,她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刘默点了点头,像是颇为同意她刚刚的话一般,慢悠悠的坐起了身子。
花月满惊喜之余,笑的跟个什么似的,就差爬到床下,狗腿的亲自帮刘默穿鞋了。
可谁曾想,就在她正庆幸终于和刘默的沟通没有障碍了的时候,刘默却忽然解开了自己的外袍,然后在她由喜转惊的目光中,再次缓缓躺下身子,将她揽得更紧了。
“那个……”花月满有点懵逼,难道她说的不够具体明白?
刘默白皙的面颊慢慢靠近了她几分,带着微热的呼吸,轻轻拂在了她的面颊上:“也不是第一天发现你满床乱爬的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你竟也有如此有自知之明的时候。”
花月满面颊一将,感情她刚刚的自黑,到了他那里都变成自首了是吗?
刘默伸手,缓缓合上她微微张开的小嘴,低声浅笑,施施然又道:“睡吧,有我在你身边看着,你是绝对不会摔到地上去的。”
花月满木讷:“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默挑眉:“那是什么意思?”
“我……”花月满刚想开口,却忽然发现周身的气温明显下降了一个温度,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看着刘默那微微眯起的眸子,渐渐散出的危险气息,赶紧捂住了嘴巴。
“看你的样子,现在应该是没意思了?”刘默满意的笑了,随即揽着她闭上了眼睛,“睡吧。”
花月满很无奈,但又不得不委身在刘默的淫威之下。
开玩笑,别以为她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就算刘默现在对她好了,但她也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以前自己是如何被刘默虐的。
所以……
贞洁是小,惹毛了刘默是大。
况且……
贞洁那种东西,她早就喂了狗了。
在一番的权衡之下,花月满终是本着惹不起,忍着的准则,叹了口气,也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总觉得,刘默对于和她的同床共枕,不过是一时的新鲜而已,等过几天这种感觉淡忘了也就好了。
就好比你喜欢吃红烧肉,可要是天天吃,顿顿吃,估摸着不用一个月,保你一看见红烧肉就会吐出来。
“睡不着?”蓦地,刘默的声音响起在了她的头顶,声音虽然轻,但却清透。
花月满一怔,撞着胆子道:“有点……”或者是很多。
刘默又道:“你不是说过,睡不着的时候就讲故事么?我倒是很久没听了,讲一个听听吧。”
花月满愣了愣:“你睡不着的时候是我讲,怎么我睡不着的时候还是我讲?”
周围的空气豁然降温的明显,饶是她缩在刘默的怀抱里,仍旧冷的想要颤抖,她知道,这是某些人的危险信号,虽然很憋屈,却也只能就范。
扬起面颊,在刘默微微眯起眼睛的注视下,她一边鄙视自己的威武能屈,富贵就移,一边狗腿的笑了:“太子爷您稍安勿躁,我讲就是了。”
刘默露出了一个很受用的表情:“孺子可教。”
花月满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炕,炕上有个灶……”
刘默皱眉:“怎么还是这一个故事?”
花月满委屈:“我就会这么一个。”
刘默叹了口气:“继续吧……”
花月满点了点头,继续念经,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慢慢消逝,随着她愈发的口干舌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刘默竟然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