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满一直都是在强挺着不让自己睡着,期间可是没少掐自己的大腿,拉自己的头发。
有的时候因为困得不行了,还估算错误,掐在了身边刘然的大腿上。
好不容易等吃过了饭,常悦颜终于再因为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而离开,七巧和青竹也送刘然出了院子,热闹了好一会的未央宫,才算是终于安静了下来。
“啊……哈……”
人都走了,花月满也懒得再称,衣服也懒得脱,直接靠在床榻上便开始打起了哈气。
刘默笑着走了过来,亲自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衫:“既然困就该早说,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
花月满不以为然:“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总是要付出点辛苦的。”
刘默莞尔,将她揉进了棉被里:“那么,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花月满困得睁不开眼睛,迷糊着呢喃:“那妖精的水太深了,一时半会还摸不到底,不过不难看出,她喜欢你是真的。”
刘默脱下自己的外袍,搭在了屏风上,侧身躺下的同时,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所以你打算如何?”
花月满懒洋洋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气息:“不如何……与其有那个功夫争风吃醋,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我要怎么隐忍那每天一波的绞痛。”
喜欢刘默这厮的女人多了,她要是真想如何,早就累得精尽人亡了,还哪里有功夫在这里放赖?
刘默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困了就睡吧,明儿赶早让宋太医过来,看看还能不能开一些祛寒的方子。”
一提到太医,花月满忽然就想起了青竹的话,轻声问:“上次在沐华宫,你后来又让太医回来了?”
刘默淡笑着吻了吻她的发丝,连犹豫都不曾:“怎么会?好端端的作什么叫两次的太医?”
花月满的心猛地一凛,她知道青竹不敢也没必要骗她,那么也就是说刘默在说谎?可他为何要说谎?
她想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刘默的眼睛,因为她始终相信,若是一个人说了谎,那么你总是可以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倪端的。
可是她太困了,困到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其实这些天她虽然困的毫无征兆,却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她既然能够察觉到刘默每天是什么时候来的,自然就能够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就好像现在,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了身边怀抱的抽离,然后便是“稀稀疏疏”穿衣服的声音,最后屋子里陷入了安静。
她知道这种安静便预示着刘默已经离开了,因为她很清楚刘默走路基本上是没有声音的。
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刘默总是悄然离开,所以虽然察觉,却并不在意,翻个身,继续睡。
未央宫外。
早已等候多时的福禄见刘默走了出来,不多话,直接打开了车门,在刘默上了马车之后,吩咐赶车的太监直本亭榭阁。
虽然刘默每天晚上都会去亭榭阁,但沈晟婻却从来不会等他,也就是说,他来和不来对沈晟婻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沈晟婻确实是知道刘默每天都会来她这里当幌子,然后直接去上朝,但她基本上并没有见过刘默几次。
刘默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等她醒来之后刘默早就已经走了。
今天也不例外,刘默才刚迈步进亭榭阁,宫女们便小声禀告:“太子爷,沈侧妃已经睡下了,需要奴婢们叫醒么?”
刘默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也都下去吧。”
宫女们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这么多天都是如此,待她们退了下去,刘默才转身走到了内厅。
卸下满身的疲惫斜靠在软塌上,刚闭上眼睛打算小眯一会,却忽然感觉一阵熟悉的气息从窗棂吹了进来。
“主子。”擅玉的声音轻轻响起。
刘默不曾睁眼,淡淡道:“说。”
“宋太医有急事想要禀报主子。”
刘默缓缓睁开眼睛,袖长的手指慢慢捏上了自己的眉心,原本不需要有任何迟疑的他,却斟酌了好一会,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带他进来吧。”
若是平时,宋太医有什么事直接通报就好了,但如今他却选择先找擅玉,足以见得他觉得此事不能声张。
而对于宋太医,除了花月满的事情,刘默再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宋太医很快便是走了进来,不等说话,先行跪在了地上。
刘默见此,一丝讥笑挂在了唇边:“你大半夜前来,就是为了下跪的?”
宋太医浑身一抖,不敢耽搁,赶忙道:“太子爷息怒,微臣这几日接连查找各种关于蛊毒的书籍,其中有一本曾出自于神医扁鹊之手的治疗录,就记载过,扁鹊神医也曾治疗过太子妃身上的这种蛊毒。”
刘默微微扬起睫毛,露出了一双漆黑的眸,唇角冷冷一番:“然后呢?”
“手录上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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