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掉落在了地上。
青竹诧异的弯腰捡起,只见那东西竟是个印章,通体翠绿,莹润流光,尾部雕刻着一条精美凶悍的蟒,首部凹进去的地方,刻着棱角锋芒的两个字——刘默。
既然刻着刘默的名字,就是刘默的东西。
“太子妃,这是什么?”青竹不懂。
但花月满却不能不懂,没个国家的太子和大臣都会有一个印章,这个印章无疑和皇上手里的玉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凭借着这个印章,可以调动兵马,可以任意出宫,甚至是可以走进朝堂,只要这个印章的主人势力够深,权利够大。
“太子妃……这……”青竹诧异的声音再起。
花月满随口应着:“太子爷的小玩意,估计是不小心落下的。”
她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很清楚,按照刘默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落下的,可若不是落下,难道是故意留下来的?
青竹继续试探:“奴婢好像是听说,用这个印章,是可以随意出宫的。”
和印章有毛线的关系?你想让我出宫,直接说就是了。
花月满笑:“那不妨吃了早膳之后,你陪着我坐马车去宫门试试好了。”
青竹心满意足,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好。”
花月满将印章死死攥在手里,有些凉,有些硬,表面看着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其实心里翻滚的比大海还要澎湃。
当然,她并不是在猜测青竹的想法,就青竹那点的小打小闹,还不至于她费力去猜想什么。
就拿着这要出宫的事情说,既然青竹想拉着她出宫,那她就跟着她出宫,她倒要看看,青竹出宫之后究竟能玩出什么新鲜的花样。
其实,她现在想不通的那个是刘默。
既然出宫,又怎么会故意落下自己的印章?他到底在想什么?
刘默啊……
这个男人为什么永远都不按照常理出牌?
用过了早膳,花月满故意找了个理由留下了七巧看着未央宫,自己则是吩咐太监准备了一辆马车,带着青竹朝着宫门的方向驶了去。
花月满靠着车窗而坐,忽视掉青竹那双染着喜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宫中的景色。
让人诧异的是,宫里似乎透出着一种人心惶惶的气息,整个皇宫不见一个妃嫔,就连零星走在宫道上的宫人们,个个都是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的。
花月满的目色越来越紧,总是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到了宫门口,不出意外的,守在宫门口的侍卫们见了令牌如看见了刘默本人一般,甚至是连马车都不曾查看,恭敬的放行。
出宫皇宫的路难免有些颠簸,可是随着马车距离皇宫越来越远,离着市井街巷越来越近,阵阵的杂乱纷纷闯入了花月满的眼中。
这个时辰正值晌午,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祈天街道上最为热闹的时候才对,可是为什么眼下除了那街头巷尾的一片片狼藉,就只剩下了空无人烟的荒凉景象?
这……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忽然,一列队伍出现在了不远处,领头人花月满并不陌生,是黄木舟。
黄木舟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看见花月满,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虽然是很不情愿,却还是象征性的弯下了腰身。
“微臣给太子妃请安。”
花月满虽然和黄木舟相处的很不愉快,但却谈不上厌烦:“黄羽林起吧。”
黄木舟不见半分领情的样子,反倒是朗朗开口:“微臣不知道太子妃为何会挑这个时候出宫,但依照微臣之见,太子妃还是速速回宫的好。”
他说着,重重扫了一眼花月满的脸,没有丝毫的避讳:“太子爷已经出宫许久,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已经出了城门,若是太子妃现在出了什么事情,想要脱身可是难上加难。”
和着他的意思,她是刘默身边的一个宠物是么?随时随地需要依附着刘默生存?!
懒得和他吵架,花月满耐着性子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黄木舟用一种你眼瞎的目光撇着花月满,口气很是不善:“太子妃难道没看见如今这满城的狼藉?昨夜有乱党忽然攻破了城门,闯入进来,没有目的的杀烧抢夺,如今祈天死伤无数,损失惨重,百姓人心惶惶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花月满没想到事态竟如此的严重:“那太子……”
黄木舟那你很瞎的目光,当即就变成了你很烦:“朝野上的事情不归太子妃所关心,太子妃还是速速回宫得好。”
嘿!这人什么态度?!
花月满这暴脾气,给你脸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