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马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
花月满时不时的抬头朝着坐在对面的刘默,可刘默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股股的凉气顺着他的体内往外冒,整个人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似的。
如果要是平时,花月满也许会心思,琢磨一下这厮到底是怎么了,但是眼下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刘默不说话,她索性也图个安生,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一路上,马车里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人开口说话。
进了宫之后,黄木舟等其他官员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继续跟着马车走着,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直行驶着的马车终于平稳的停在了沐华宫的门口。
花月满缓缓睁开眼睛,见刘默已经站起了身子,也是赶忙跟着起身,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搀扶,刘默却直接忽视掉了她伸过去的手,一个人冷冷的与她擦肩而过,迈步下了马车。
花月满站在马车上,大脑有些迟钝,神色很是木纳,这人是在抽哪门子的邪风?
“微臣等替祈天百姓谢太子爷与民分忧——!”
马车外面,那些跟随了一路的官员,在黄木舟的领头下,纷纷对着刘默行大礼,诚心跪拜。
随着其他官员的声音渐渐落去,黄木舟的声音很是慷慨激昂的朗朗响起:“太子爷今日的一言一行,微臣等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微臣等人愿永远追随于太子爷的身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还站在马车上的花月满见此,悠悠的笑了,虽然今儿个搭进去了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但就眼前的情形来看,还算是物有所值。
这些大臣今日既然愿意自甘请辞的跟随刘默出宫巡游祈天城,说明就算他们不是和黄木舟站在一列的,也肯定不是那种面对如今内忧外患的局面,而装聋作哑的人。
他们有心想要为祈天分忧,但他们却无力的如同一盘散沙,而她要做的就是让刘默成为他们的主心骨,他们以为以后的路将会是刘默推动他们走下去,岂不知他们在认可刘默推动的同时,也算是默认了辅佐刘默。
君臣之间的付出必须是平等的,只有相互汲取才能走的更加长远。
现在朝中的局势如此动荡,刘默又丧失了自我思考的能力,这个时候的他自然是支持的人越多越好。
“太子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黄木舟等众位大臣意气风的跪在地上,就差五体投地的对刘默膜拜了。
一直守在院子里的福禄见了此情此景,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眼看着这些大臣愿意主动跟随太子爷,他激动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嘴皮子都跟着哆嗦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热血沸腾的时候,刘默却噙着一脸淡漠的表情,在众位大臣的注视下,迈步进了沐华宫,似乎这些人的激动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似的。
花月满站在马车上,尴尬的眉心直抽,眼前似乎有一大堆的乌鸦排成一字形,呼扇呼扇的飞了过去。
不过还好,刘默以前也不是个善于表达的性子,所以这些大臣似乎并没有起什么疑心,随着刘默的离开,他们也跟着缓缓站起了身子。
“只要太子爷登基之后,祈天必定会根基再稳。”
“遗嘱已宣,现在就差择选良辰吉日,不如我们几个明日就联名递交奏折,恳请太子爷亲自下旨,责礼部挑选登基吉日。”
这些顽固不化的老骨头,终于松口了……
花月满靠在马车边,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平稳的落在了肚子里。
在这些大臣的窃窃私语中,她跳下了马车,提着裙子正要往沐华宫走,却见黄木舟忽然秉着一副的包公脸戳在了她的面前。
“黄羽林还有事?”没事就让路,她很累。
黄木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太子妃不是应该回未央宫么?如今太子爷要全心全意为国事操劳,太子妃却在这个时候选择长住未央宫,未免不符合和常理吧?”
不符合常理?
花月满就好笑了:“难道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朝中官员,挡在我一个娇小的女人面前叫嚣就符合常理了?”
“笑话,我这是为民请命!为祈天分忧!”黄木舟怒瞪着她:“女子误国,红颜祸水,太子妃既现在是太子的妃,等太子登基之后就是祈天的后,一国之母必母仪天下,心怀博爱,进退得当,温柔贤淑!”
黄木舟继续瞪着她,满眼的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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