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皇后的光,皇宫里的人都在龙吟殿忙活着,倒是没有人来御膳房打搅,花月满将值班的太监们留在了院子里,一个人带着刘默进了御膳房。
话说花月满对烤鸽子还是比较手到擒来的,以前逢年过节有不少官员往大司马府送家禽,她习惯了顺手牵羊的偷偷烤来吃。
也许刘然那句话说的还真挺对,她就是个女流氓,不然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咋就这么的顺手就来?
刘默默默地在一旁看着花月满忙活,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一样。
半个时辰后,花月满将剥了羽毛,摘了内脏,烤的外焦里嫩的鸽子摆在了刘默的面前。
擦了擦额头的汗:“尝尝看。”
刘默先是皱眉看着那些鸽子半晌,随后双手齐上,将那些七扭八歪的鸽子头,都摆向了一个地方,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了其中的一只鸽子。
这变态的本质果然是天生的……
花月满看着刘默耐心的从鸽子身上往下摘肉,原本也有些饿的她,不知道怎么忽然之间就觉得饱了。
不得不说,眼前的场景真的太似曾相识了一些。
刘默坐着她站着,刘默吃着她看着。
油然记得那个时候的她初来乍到,带着七巧半夜摸鸽子,好死不死的被刘默撞了个正着,在一番的斗智斗勇之后,刘默吃饱喝得的赢得大获全胜,她前腔贴后背的输的灰头土脸。
那个时候的她吃了刘默的心都有,死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为了帮助刘默找回曾经的记忆,再一次心甘情愿的为他卷土重来。
肉香忽然扑鼻,正沉浸在回忆之中的花月满愕然抬头,只见刘默正举着一只油腻腻的手,钳着一块没有骨头的鸽子肉,递在她的唇边。
“你先尝尝。”
试毒是么……
花月满无奈的张开了嘴,将鸽子肉含在了嘴里。
刘默耐心的等着她咀嚼吞咽,然后又拿起了一块鸽子肉,喂给她:“你吃。”
花月满愣住:“没毒。”
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我就是想看着你吃。”
他的眼睛亮的发光,映照着的全是她清晰的倒影,花月满觉得就算刘默没好,她和刘默也总算是靠近了刘默,因为现在的刘默让她觉得,她就是他的所有,一切,全部……
“小答应……”刘默看着她忽然就开了口。
“嗯?”花月满还愣愣的。
“你吃了我喂的东西,以后就不能再和其他男人笑,也不能再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了。”
花月满瞬间回神:“所以……这才是你喂我吃饭的主要目的是么?”
刘默很是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对。”
还对……
和着大爷您是拿我当狗养呢?
还有……
“我和谁眉来眼去了?我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今天在饭庄,那个男人……”
文昭和?
花月满的头又开始疼了:“行了,我知道了,您慢慢吃,让我一个人静静……”
刘默就是刘默,语不惊人死不休,往往在你感动的瞬间给你一记闷棍,稳,准,狠。
又过了一个时辰,八只鸽子全部只剩下了骨头,院子里当值的小太监进屋收拾残局,花月满则是拉着吃饱喝得的刘默,缓缓朝着沐华宫的方向走了去。
夜初静,人已寐。
明月悬挂在墨空,安静的让人昏昏欲睡,带着暖意的微风轻轻掠过,长出新芽的草木随风轻摇。
冬天真的过去了……
花月满拉着刘默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宫路上,头顶明月,微风拂面,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忽然,她就想起了刘默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其实在高山村的时候,他真的有想过就在那里生根发芽,没有皇权,没有争斗,只有安逸和祥和。
当时听了这话的她,不但理解不了,反而觉得刘默疯了。
但是现在……
她觉得她懂了,权利的**是空虚的象征,可真当你的生命力出现了那个想让你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时,所有的**都会归位平静,让你只想牵着他的手,就这么静静地走下去。
“唰——!”一道寒光顺着余光擦过,花月满吓得当即停住了脚步,将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刘默挡在了身后。
“嗖——当——!”
没有人,只有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直直的掠过她的眼前,钉在了身侧的树干上。
夹在匕首上的纸条,吸引了花月满的注意,她上前一步用力拔掉了匕首,甩开叠成四方的纸看了看,是悲哀也是无奈。
阿满……
虽然白纸黑字只写了她的名字,但她却能认得出来这两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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