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满回到沐华宫的时候,福禄和擅玉都不在,只有几个脸生的小太监站在院子里,瞧着她那一脸的疲惫,也是不敢上前叨扰。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花月满懒得搭理他们,一个进了正厅,靠在软塌上发呆,忍不住的胆战心惊。
福禄和擅玉不在,就说明刘默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可放眼祈天的皇宫就这么大,刘默除非是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不然怎么就找不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花月满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
忙的时候倒是没觉得什么,可等静下来的时候还真是声部日死。
她现在没有心情吃饭,没有心情睡觉,坐在软塌上看天望地,体验着一个亲娘丢了儿子的落魄。
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太子妃……需要奴才传晚膳么?”
“……”
“太子妃……”
花月满面对如此执着的小太监,疲惫的摆了摆手,话都懒得说。
她不知道她离宫消失的那段日子,刘默是怎么挺过来的,也不知道刘默当时在想些什么,反正现在的她是既闹心又揪心,恨不得挖地三尺的揪出刘默,赏他一顿的绝命无影脚。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沐华宫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太子妃……”才刚离开没多久的小太监去而复返。
花月满忍无可忍:“说了不用了,你当你是猪?还是当我是猪?”
小太监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门口,被骂的欲哭无泪:“回太子妃的话,文丞相在外求见……”
没把刘默等回来,倒是把文丞相给等来了。
花月满缓和了口气:“让他进来。”
文丞相,单字一个禄,过了今年五十有三,稳居朝野几十载,虽默默无闻却因对先帝忠心耿耿而一直备受重用,也算得上是祈天名声在外的丞相了。
文禄虽为人不似沈太尉那般的嚣张,但他却要比沈太尉深藏不露的多,这也是花月满为何要先兵后礼的原因。
文禄固执又倔强,若是和这种人单凭话疗拉拢,恐怕嘴皮子磨破了三层,他也仍旧无动于衷。
花月满看着一脸别扭走进门来的文丞相,无奈的叹了口气,文禄啊文禄,你也别怪我,都是你那特立独行的倔脾气惹的祸。
“微臣见过太子妃。”文丞相低着脑袋,让人看不见表情。
花月满摆了摆手:“不想弯腰就直起来,我知道文丞相挑这个时候来,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来对我弯腰的。”
她本来是想着把事情摆上明面,没想到她的耿直却像是一把火,烧起了文丞相堆积在胸口里的干柴。
文丞相怒红着一张老脸,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难道太子妃以为微臣就很想挑这个时候来么?”
这些个老人家,永远都跟吃了呛药似的,见着她就没给过一个好脸色,男尊女卑虽然根深蒂固,但好歹这些人也是朝中官员,既然当官那就得一视同仁,可现在呢?
同仁个屁吧……
花月满一心二用,还要腾出一多半担心,没空和他在这磨着嘴皮子互相折磨,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淡淡的道:“文公子和文姑娘现在都还好好的健在。”
所以……
麻烦您别一副我杀了你儿子,奸可你闺女的愤慨好么?
估摸着是心里有底了,文丞相虽然脸色没缓和,但起码是坐下了:“太子妃有话不妨直接说,微臣还身兼要事要办。”
你忙,我也忙……
花月满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拖延:“眼前这个局势,想来文丞相看得比我还要清楚,祈天现在被有心之人扔上了砧板,成了苍蝇盯,狗惦记的一块肥肉,而太子爷身患重病,无法处理朝政,所以我和沈太尉商量的结果就是,我暂时帮着太子爷打理一些琐碎的事情。”
文丞相看样子早就知道,所以没有惊讶只是不屑:“既然有沈太尉的陪衬,太子妃又何苦为难微臣?”
果然是朝中重臣,她还没说什么,他就知道了自己儿子和女儿被抓来的目的。
老奸巨猾啊老奸巨猾……
花月满笑容淡淡的:“虽然我不懂朝政,但我也知道,祈天的朝堂是以丞相,太尉,御史,三公维系着文武官员之间的平衡。”
文丞相眼珠子瞪得老大:“难道太子妃祸害微臣和沈太尉还不够?还打了司马御史的主意?”
“淡定,淡定……”花月满摆了摆手,生怕这老人家眼珠子掉在地上。
“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而这个比方就是想说,皇上维持朝野需要三公,虽然我帮着太子爷暂时打理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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