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沐华宫的,反正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似的。
现在没有人能体会她这剪不断理更乱的心。
任由她软磨硬泡,疲劳轰炸,司慕冉全力作陪的跟着她磨时间,但就是不说这次来的意思。
所以最后……
在司慕冉的温柔微笑目送下,她穷技的滚了回来。
对于司慕冉,她并能说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但司慕冉却很了解她,就好像刘默一样,说句不好听的,她屁股一撅,他们两个都知道她能拉出什么样的粑粑。
擅玉来的时候,花月满还在发呆,根本就没察觉有人在靠近她,一直等擅玉戳在了她的面前,她才猛地回过了神。
“你……有事?”
擅玉并没有回答,而是后退了一步,让出了身后的人。
花月满看着那个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的人,又愣,随后赶紧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握住了他微凉的手指:“你怎么来了?”
多日不见的刘默,更加的光彩夺目,哪怕是夜晚的黑暗也抵挡不住他那与身俱来的儒雅尊荣,发丝乌黑,面颊白皙,穿在身上的长跑笔直利落。
可见,常悦颜真的把他照顾的很好。
花月满有的时候也在想,自己看见刘默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表情?埋怨?责怪?亦或是爱答不理?毕竟当初擅自离开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他。
可等真正再见面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她空白的脑袋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有的,不过是想要看看他,看看他过的好不好,见他好了,她也就放心了。
最起码,她做出的牺牲得到了原本应该得到的回报。
此时的刘默,用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薄如纸的唇紧紧抿着,不说话,也不动,活像是一个闹着别扭的孩子。
花月满无奈,只得转头看向了擅玉:“你把他带出来的?”
擅玉点了点头,并没有打算否认:“主子说想要见你,已经叨念好几天了。”
既然是好几天,又为何偏偏是今天带着他出来?
花月满忽感一阵的头痛,却懒得计较,只是又问:“那常悦颜那边……”
擅玉面无表情的回应:“打昏了。”
打……
昏了?!
你也真能下得去手……
擅玉根本不再给花月满开口说话的余地,直接转身走出了寝宫,看样子是去把风了。
花月满看着他那萧条的背影,明明好笑的紧却又觉得异常无力。
擅玉啊擅玉,你这又是何必?
难道你以为我会和司慕冉跑了?所以特意在今儿晚上把刘默给带了出来?
你终究……
还是不相信我呐。
“你不要我了。”蓦地,刘默开了口,喃喃的声音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花月满就好笑了:“你别以为你智力欠缺就能诽谤我,你把话说明白了,咱俩谁不要谁?”
刘默沉默了,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像是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
花月满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再开口,叹了口气,无奈的自嘲,她还真是越来越回旋了,何时无聊的开始和一个孩子较劲了?
抬眼,本是想对刘默笑笑,却没想到直撞进了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里,花月满一愣,心忽然就疼了起来。
刘默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虽深不见底,却总是有余晖乍现,而现在就是这么一双让人总是看不透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小心翼翼的光,仿佛一击就碎的易碎品。
何时,刘默也会露出这种让人怜惜的目光了?
花月满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小答应……”刘默忽然就开了口,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我看见了一条狗,白白的很好看,我记得,好像曾经你也养过一条那样的狗,有人和我说,你的狗丢了你狠难过,我想要是我能把那条狗抱回来,也许你就会开心了,所以我就跟着那牵着狗的人走了,那个人说,只要我能在她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她就会把狗送给我。”
花月满一怔,胸口有些发堵。
常悦颜啊常悦颜,你还真是为了爬出冷宫想尽一切手段,只是……
为何你会知道刘默现在的情形?
“小答应,你再等等我,很快我就能抱着你的狗回来了。”刘默应该是不想笑,却又想讨她开心,硬生生的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明明很僵硬的表情,看在花月满的眼里就变了味道,因为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过这般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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