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身后炸起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响声,随着酒香散出,周围陷入了一片的安静之中。
预料之内的疼痛没有袭来,钰瑶睁开眼睛,只见原本躺在躺椅上,如同一滩烂泥的花月满,此刻正挡在她的面前,高举着手臂,挡下了青竹的巴掌。
青竹没想到花月满会起身,愣怔而又不甘示弱:“颌贵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连教训一个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这么长的时间,无论她哪次来找事儿挑唆,花月满永远都是一副快睡着了的样子,无论她怎么做,怎么说,花月满就跟看不见,听不着似的。
可,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花月满点了点头:“离妃在别的地方有没有我不太清楚,但是在我的雅翠居,你还真没有这个资格。”
许些日子没有开口说话了,这声音沙哑的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听。
青竹愣瞪着一双眼睛:“颌贵妃这么说,岂不是有偏袒之嫌?”
“没错。”花月满大言不惭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不光打算偏袒,还打算栽赃!”
栽?栽赃?!
还没等青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花月满的巴掌就重重落在了她的面颊上,久在皇宫里娇生惯养的她,哪里经得住这巴掌?当即被打翻在了地上,滚了一身一脸的土。
“你……”青竹不敢置信的看着花月满,那生了火的眼睛,恨不得连花月满带着她身后的寝宫,烧个片甲不留。
“我什么我?”花月满揉了揉干哑的嗓子,“没人看见我寝宫的宫女对你不敬,但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你想要以下犯上的听取皇后娘娘派人来传给我的话,今日我仁慈,不过是赏你一巴掌,若是他日我心情再不好些,三十巴掌我也照样打的下去。”
青竹冷冷的,又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花月满,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熟悉的是,以前的花月满就是如此的,可陌生的是,这样的花月满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心如死水,整日醉的跟一滩烂泥似的花月满,又重新站了起来?!
“青竹,你总在私下里唤着我太子妃,可你又可曾想过,我当太子妃的时候,你自己又是一个什么东西呢?跟在司慕冉的身边,连一条狗都不如,我都不好意再提起当年,你又是怎么舔着脸一遍一遍喊着我太子妃的呢?”
花月满笑着甩了甩酥麻的手:“我不搭理你,是我懒得和畜生较劲,可你这畜生却好似和我杠上了,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不舒服,那你也别跟着舒服了,趁着我现在没空搭理你,你最好赶紧滚回你自己的寝宫,看好你的孩子,不然若是哪一天你的孩子丢了,或者是死了,你可别来诬陷我。”
“当然……”花月满说着,露出了一个另有玄机的笑容,“如果你有证据杀你孩子的人是我,那我很高兴你随时拿着证据去告诉皇上。”
这话,一般人是听不明白的,但青竹却被这话刺的骨头缝都疼的慌。
花月满把她所有的痛处和怕处都摆在了桌面上,而且她也清楚,花月满这个人,既然说的出,就做得到。
可如果花月满当真杀了她的孩子,就算她真拿着证据去找司慕冉,司慕冉会帮她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司慕冉于她,要不是她用那个秘密威胁着,司慕冉别说是给她孩子了,可能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蓦地,眼前就是一黑,花月满就蹲在了她的眼前,还没等她惧怕的往后退,就听花月满用着曾经她窃窃私语的声音告诉她。
“青竹啊,别想着再用你所谓的那个秘密去威胁司慕冉,因为我已经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了。”
青竹愣住,不敢置信的摇头:“你,你……”
花月满不再看她,缓缓直起了身子,对着身后的钰瑶交代:“我有事出去一会,若是还有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茬,你就直接带着人把她给我扔出去,扔的越远越好,不用担心其他,就算是摔死了也无所谓。”
钰瑶扫了一眼趴坐在地上的青竹,点了点头:“是。”
花月满拍打拍打了衣服上的褶皱,可拍了半天也没拍开,这些天她睁开眼睛就在躺椅上生蛆,衣服上的褶子要多死就有多死,能拍开也是奇怪了。
低头看了看那满身的褶皱,花月满最终也是无力处理,索性就这么顶着满身的褶皱,像包子似的除了雅翠居。
因为长时间的喝酒,这眼前看什么东西都有些恍惚,尤其刚才还和青竹发了力气,现在走起路来就更加的吃力。
一路上,不停的有宫人偷偷地打量,花月满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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