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接下气的老母亲说:“林医生,你,你你……赶紧的治疗!一定,一定要治好我母亲啊!”
“我会尽全力的!”我赶忙推着老人,快步向急诊室。
那刻头忽然一丝晕,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为了替同事值班,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怎么睡觉了,这会我的真气损耗比较大啊。
“他简直是疯了……”林骄阳在身后说。
顾怀仁却说:“没事儿,我刚才说了,如果治不好也不是我们医院的事儿。”
我顾不得他们的话,赶忙推进了诊室。
看看墙上的钟表,时间是上午十点四十五分!
“表准吗?”我看向旁边一个医生问。
那医生见到这么多人忽然拥进诊室,而且院长副院长的都来了,他便有些紧张,不过,好在去药房时见过我几次,立刻缓解了紧张的说:“你问这个表吗?挺准的!”
“将患者抱到床上去,然后,打一剂止疼药!”我立刻吩咐说。
那医生忽然懵了,一个药房打杂的竟然要给人治病?
于是,赶忙看向顾怀仁。
韩老总见状,赶忙看向顾怀仁,“赶紧的啊!”
顾怀仁轻咳一声后,看着那些医生们说:“这林小林不是咱们医院的人了,不过,他今天要给人治病,想要借用我们医院的设备和药材,需要什么,我们就帮着准备吧。”
“哦,好!”
几名医生赶忙将老人抬上床去。
“十一点整叫我,在此之前不要打扰我。”我说着,当即找了旁边的一个板凳坐在上面,开始运气。
“他这是?!”韩老总很是不解的问。
付骄阳解释说:“我想他待会应该要针灸,针灸之前必然要气和阴阳,他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正在调理心境。”
“针灸吗?他什么时候开始啊?”韩老总有些焦急的问。
“他刚才说11点整叫醒他,应该是想要取用午时做针。”付骄阳又解释说。
听他如此说,倒觉得他还可以。
……
当我静心调气一番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医生走过来,见我起身便迅速让开。
我解开白色的工作服,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喊人去我桌底下拿过我的药箱后,立刻重新把脉!
脉象如付骄阳说的一样,那刻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拎过药箱,拿针灸盒。
取了几根长针,迅速的插入府输穴。
老人以为是简单的扎了一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但接下来的这一针,却非同寻常!
嘱咐他们将老太按住之后,取一根长针贯入真气,从耳边的听宫穴,渐渐而入!
同时,用另一只手,紧捏住老太的鼻孔,并向下掩住她的嘴!
将她刚刚吸进去的气息瞬间堵住!
她当即就怒腹鼓气!
“他在干什么!?”旁边的人,看到老太憋得踢腿蹬脚时都有些慌了。
“你们按住她!”我说着,将针继续深入,从耳朵直直贯入,让她的瞳子能感受到针气的逼迫!
怒腹鼓气,才能使气上行,走于耳目!
瞳子激发,才能在临界点时,气成一体!
而且,此刻我相信她已经能听到针在其骨内的声音了!
“他这是要把我妈憋死啊?!”韩老总说着就要冲过来!
“不!!!”付骄阳一脸惊叹的抓住韩老总,“不……这,这是针灸里面最神奇,也是针法当中最最登峰造极的技术啊!这是——黄帝内经《灵枢》中的五大针法中难度最大的‘发蒙针法’!”
我听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还算识货。
这个针法看似简单,实则难度极大,要做到不以目见而知针深、无以目视而知气长,最后的难点便是取针!
气达则泄,气不及则攻。
老人的气息不可与年轻人想比,年轻人捂住几息的时间便可,但是,年老体弱时间要长!
可是,时间长了便有窒息的危险!
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就像每一个手术都不是安全的一样。
感觉她的气上行到临界点越来越近的位置时,她气息却越来越弱了!
这样不行的!
她真的会憋死的啊!
这刻气息已经快达到临界值了,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啊!
但是,她的胸膛几乎都已经无力起伏了啊!
忽然,脑中灵光以上!
我相信这会她已经恢复了些许的听力,于是弯身冲着她大喊:“你儿子死啦!韩国富死啦!韩国富被人家抢劫的杀害啦!!”
老人一听自己孩子遇害,猛的一颤,那口猛气突然攻上来的时候,手心一热——成了!!
气血交汇就在这一刻!
在气达到临界点的时候,我迅速抽针!
用食指抵住听宫穴,任何气都不得出!
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真气汇聚掌心,以灼热之感让其闭住双目,使气不外露,而后融贯入耳目之中!
“儿子!我儿子!”老太激动的挣扎!
我递给韩国富一个眼神,他当即靠到床边,抓住她妈的手:“妈我这儿啊!妈!我没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就好啊!”老太回应。
韩国富一惊,马上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说:“我妈能…能听见了!”
“嗯……”我慢慢松开按在她眼睛上的手,淡淡的说:“她也能看见了。”
“儿子!”老太躺在床上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忽然看到自己儿子的头映入眼帘时,当即伸手捧住:“儿子!我能看见了!”
韩国富攥紧了母亲的手,一脸感激的看着我说:“神医!林医生!您真是神医啊!!”
“您别急,你母亲还有一道难关没过……”我说着,转头看向林骄阳说:“你可知何谓‘九宫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