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轻声说:“我告诉你,你不要紧张。你之前不是说过,有人利用鹿的尸体引来狼群陷害你、或者陷害仓库里那个家伙?——这帮人又来了。”
许宁染闻言,立即有些紧张起来,但没有过激的反应,也轻声问:“你是说——杀手?”
“差不多,而且挺专业的。”刘大仁慢慢地、状似无意地拉上窗帘:“可能八至十个人,有武装。目前还没有包围这里。我在林子里发现他们的踪迹,应该在等待时机。”
“这么多人!”许宁染轻呼:“那怎么办?”
“别紧张。”刘大仁说:“以一敌十的事儿,我和赵夑以前也不是没干过……我已经想到一些办法,给他们来点特别招待。”
听到他低沉的话语,许宁染的心里莫名多了一丝安宁。这个特种部队的副指挥官,平时或许没正形,偶尔还乱发脾气,但是关键时刻,他总是绝对可靠的战友。
“要怎么做?”她问:“我能做哪些事?”
“咱们的助燃剂还剩多少?”
“一桶半,算上仓库那边需要的,刚够接下来一个月使用。”
刘大仁沉吟一下,说道:“顾不上了。先保住命,才能考虑取暖的问题。我去拿。”
风雪让天色非常阴暗。远远的逆风山坡上,负责监视他们的人眯着眼睛,忍住冷风透过望远镜看向林间小屋,忽然很讥讽地和和岛的语言说:“这两个人是不是傻-叉?”
这雪才刚刚小一点,一男一女俩人穿得跟熊一样厚,居然出来扫雪了。林子很密,透过枝杈,只能看到他们大概的动作,笨拙又缓慢,把院子里的雪扫到旁边堆起来。
“你不知道隆国有句老话,叫什么——各人什么扫门前的雪。”另一个伙计跟他开个玩笑:“估计扫雪是隆国传统。”
“这什么傻--x传统,雪还下着呢,一会儿不又埋上了。”
“扫干净也好。”那人冷笑:“省得咱们路不好走,跟苏摩士警察留一堆痕迹、大脚印,清扫起来还麻烦。”
两人说着,回到同伙身旁。一支十人小队,都分别检查着各自的枪支,装好消声器,准备好匕首、绳索和手套,等到夜色一深,发动突袭,就送这房子里的三个人上路!
虽然“香夫人”本来的指令是俩人,现在多一个,也不妨事,一起干掉就好。
第四军医院所在的k市,正是夜色最深沉的午夜。
手术已经连续进行了十四个小时,里面的医护人员、外面等候消息的家属,都已经接近体力与精神的极限。
灯光一闪,手术室的门无声打开了。
满面疲惫的主刀医生刚从里面走出来,陆韬的父母亲、叔伯亲戚、家里的司机就把医生围了,没人敢吭声,心提在嗓子眼,等待医生说明情况。
“脑子里的血块及时清除了,没有对脑部神经造成太大的损伤。病人呼吸和心跳已经基本恢复,接下来72小时都是高度危险期,需要在重症监护室24小时监测。如果挺过来,病人存活的几率就非常大了。”
“医生!”陆太太急忙问:“我儿子多久能醒过来?”
医生一脸凝重地转向她:“这样严重的颅脑外伤,我们首先需要考虑的,是他还能不能醒过来。手术后恢复期,需要一系列的检查来确认,不排除二次开颅的可能。”
医生已经说得尽量委婉,但意思很清楚。既然能不能醒过来,都还是一个毫无保障的问题,更不必说时间。考虑最坏的情况,陆韬有可能死去,也有可能,将在无知无觉的昏迷中,度过他的余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