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已经有两个下属悄无声息地咧开嘴笑了。
“哦,就是埃森鲁尔治安怕不太好,宝宝帮我联系了,住在埃森鲁尔军区自己的酒店里,跟你们在一块儿,不用那么麻烦。”梁佩珮还是憨态可掬。
行!刘宝儿,你够狠!
你他大爷的当时在欧洲被初恋劈腿(还是个斯图亚特公子哥儿),分了手嚎两嗓子,拍拍屁股跑到白鹰国去上学,认识了现在的姐夫。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呢!
没等刘大仁在心里把刘宝儿的祖宗问候完(好像也是他的祖宗。刘老太爷在望香山的钓台边打了个喷嚏……),那边机组的人喊了两句,登机了。
一群彪悍的大老爷们,就着窄窄的舷梯三两下进了机舱。轮到梁佩珮小姐的时候就不太容易,她的高跟鞋差点没卡在缝隙里。刘大仁无奈,几乎是从后面举着她纤细的腰,把她托进舱门的。
看见那些窄小的、固定在墙上的座位,梁佩珮傻眼了两秒。
“后悔了吧?”刘大仁幸灾乐祸,小声吐槽:“放着头等舱不坐……”
“哎呀,这种体验实在是太难得了!”梁佩珮转眼眉开眼笑,抢了一个靠着刘大仁的座位就坐下了。
到底是白鹰国长大的女孩子,没有隆国很多大小姐那么娇气。
刘大仁对她,是有很多欣赏甚至惊艳的时刻的。她的身上,没有阴霾,没有悲伤和拘束,什么都是一种太阳底下的状态。如果谁都有她这样的状态,好多事根本就不是事儿。
那个缩在悲伤的阴影里不肯出来的人儿,如果肯这样……
飞机一声轰鸣,短暂滑行,腾空而起。
军机没有民航那么温柔,吓得梁佩珮全身一颤,旁边的刘大仁都感觉到了,一边笑,梁佩珮却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捏得还真有点痛!
对嘛,害怕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其实只要抓住旁边伸来的那只手就好了,抓住,就好了!管它以后会怎样。
他都会解决的呀。
算了,想个屁!
经过云层的颠簸,梁佩珮确实争气,居然没有吐出来,就是脸色有点难看。进入平飞之后不久,就安静地睡了过去,睡着睡着,脑袋就靠在了刘大仁肩膀上。
旁边的战友想笑,又不敢笑。刘大仁没好气地瞪回去,下达指令:好好休息,保存体力,迎接奥德斯特种部队的考验!
那可是一支专门为了反恐而生的、具有世界顶尖作战能力的特种部队,再加上奥德斯人出了名的倨傲!这一次“交流”,会很精彩吧?
但他可没想到,刚一下飞机,埃森鲁尔军事机场接机的上尉军官,就把难题扔在了这群隆国军人面前——接机的这帮人,居然没有一个会讲通用语的!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而刘大仁这边的特战队员们,一个会奥德斯语的都没有。翻译在后面那班飞机上。双方当场陷入了“鸡同鸭讲”的尴尬局面。
关键时刻,还是梁佩珮走上前来,用流利的奥德斯语非常优雅地搭腔:“请问,是否可以允许我为双方担任临时翻译——只要这不涉及军事秘密。”
对方是个跟刘大仁同级别的军官,本来有点看不上这个太过年轻的隆国上尉,此时却看到如此清丽可人的一位佳人,也愣了愣,几秒种后,勉强点了点头。
梁佩珮当场开始为他和刘大仁翻译,奏两国国歌和军歌、敬礼,随后互相递交文书、照例握手寒暄,这才一一按照流程走完。等在旁边的车队过来,把双方人员接上车,开往埃森鲁尔城边的特种部队基地。
看得出,那个奥德斯军官原本很看不上隆国军机上带个女人,这些欧洲佬,整天说男女平等,其实骨子里歧视一点不少。此刻,却对这个干练的“翻译官”刮目相看。
坐上迷彩涂装的奔驰“乌尼莫克”,刘大仁悄然向梁佩珮竖个大拇指:“今天多亏了你,保我大隆国军人颜面不失。”
梁佩珮眼唇轻笑:“你们的军人颜面我可不管,我得保住你不丢面子呀。”
那一刻的眼波,说刘大仁完全没有动过心,也是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