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的屁股压着她的膝盖,尾巴骨“咔”地一响似乎是错位了,又“咯嘣”一声倔强地弹了回来。他只觉腰部之下又麻又木又硌着,就和贴着针毡似的,这滋味实在是一言难尽。
沐浴着一众观众如欧米伽射线般的灼人目光,鲁德尴尬地咽了一下,想起身却没起来。
正当他琢磨着自己会不会半瘫在场上,耳畔传来一阵猫叫般的嘤嘤哭声。
“呜呜…好痛啊……”
曲忻璃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为什么是我遭殃啊……受伤的总是我……呜呜……”
鲁德扭过头去,第一眼便瞧见她被划伤的大腿,甚至能看到嵌在肉中的木头刺,挺大一个,像是染血的牙签。
他秉着单纯的天性,伸手就要给她摘下来。
曲忻璃突然大声道:“别碰我!我和你不熟!”
鲁德顿住,讪讪地缩回手,直勾勾地盯着她淌血的伤口,心道:这可是你说的,感染了别怪我,那木头棒子我可没擦。
曲忻璃哭得更厉害,连啜泣声都那么温软:“呜呜,你把头转回去,不许看……我的裙子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以后我该怎么面对大家……呜……你好过分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鲁德见她如此,有心道个歉,可一转念:自己不过是运气好了点儿,有啥错?没趁着现在给她脸上来一拳头,已经很说得过去了啊!
想到此处,鲁德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同学,你帮我个忙怎么样?”
曲忻璃一愣,皱了皱鼻子,用舌尖缓缓舔掉嘴角的泪珠,哽咽道:“帮你……什么?”
鲁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劳驾你抬抬腿,给点劲儿,然后我就能立起来了。”
曲忻璃愣住,眼泪瞬间不流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
观众也呆若木鸡,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啥啥?什么顶一下他?什么立起来?
鲁德见曲忻璃愣磕地盯着自己,干眨眼睛不动腿,迟疑片刻过后,问道:“趁着咱俩这个姿势,你就帮个忙呗?
曲忻璃的面孔极速转红:“你,你……在说什么呀?”
观众的思绪越飘越远,捏着下巴,假装自己在正儿八经地捋须。
曲忻璃咬了咬唇瓣,轻声道:“你、你的什么不行?”
鲁德被她坚硬没肉的膝盖顶着尾巴骨,硌得要命,快速低垂目光,示意她往臀部看。
“当然是下半身啊!”
一小批观众开始若有所思地点头,用眼神表达:小兄弟,我同情你。
曲忻璃羞红了脸:“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鲁德声音放大:“还不是这下摔的?”
曲忻璃眼睛睁大,眼神无辜中透着坚强:“鲁德弟弟,责任可不能乱推!而且这、这是在擂台上啊,大家可都看着呢。”
鲁德有也奇了怪了:“不就是为了给大家看嘛?要是就我一个,我才不管立的起来立不起来呢!”
观众的眼神愈发古怪:这表面单纯的话,莫非真的是我等想的那般?难道他的能力是否能使用,和身上某些部位的崛起直接相关?
曲忻璃惊得张大了嘴巴,目光不由自主地乱飘,脑筋飞速旋转却绕出了一坨恶形恶状的乱麻。
鲁德实在不知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不就是让她抬个膝盖,支撑起自己的屁股嘛?她给个托举力,这样自己才能顺势站起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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