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韶清开始怀疑魏盛了吗?孟茯苓暗笑,若让他看到他最信重的管家和乔氏搞在一起才好呢,就算他不爱乔氏,作为一个男人,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也受不了。
没多久,魏盛来了,他向岳韶清行过礼后,方问:“侯爷,不知您找老奴来,有何吩咐?”
“再把你寻到凝烟的经过说与我听。”岳韶清收好画卷,神色清冷地看向魏盛。
魏盛心里一阵咯噔,冷汗直冒而出,心想难道侯爷怀疑什么了?饶是心里再慌张,他依旧面不改色,“回侯爷,当时老奴寻着线索去………”
孟茯苓听着魏盛讲寻找岳凝烟的经过,唇畔不禁扬一抹讽笑。
原来起初几年,薛氏所在的村子了无人烟,后来局势稳定,就陆陆续续有人重新搬回去。
岳凝烟的亲人当年都惨死于敌军刀下,只有她和她娘幸存下来,母女俩相依为命,近几年也重回到那个村子,所住之处便是薛氏家的旧址。
当然了,以上是魏盛回禀岳韶清的说法,是真是假,也只有他和乔氏、岳凝烟知道。
而岳韶清让魏盛去寻薛氏时,只告诉魏盛,薛氏的姓名、年纪,与他是哪一年与薛氏相遇。
结果,岳凝烟却能清楚地说出薛氏和岳韶清相处的点滴,连当初岳韶清所待的山洞,都能说出来。
孟茯苓也有些纳闷了,如果岳韶清真的只告诉魏盛这些,那么魏盛和乔氏都不知道的事,他们寻来的冒牌货又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应该是哪里出差错了,再则,魏盛告诉岳韶清、薛氏已不在人世,无从对证,难怪岳韶清会相信岳凝烟是他女儿。
“侯爷?”魏盛说完,见岳韶清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气氛突然变得很怪异。
他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岳韶清才看了他一眼,倒没再多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孟茯苓觉得很无趣,她还以为岳韶清会有什么动作,结果,这么轻易就让魏盛走了。
她正想示意祁煊带她离开,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岳凝烟来了。
“狗奴才,我要见我爹,敢拦我的路,找死!”
“快让开!不然的话,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岳凝烟被门口的侍卫挡住了,吵嚷个不停。
要是以往,岳韶清绝对会让她进来,并好言好语地哄着她,如今厌烦不已。
“爹,我要见你,你叫他们放我进去啊!”岳凝烟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大声哭喊了起来。
“凝烟,你早点休息,后天要去普慧庵了,明日记得先收拾行李。”岳韶清声音平平,没有一点起伏。
“不!爹,我不要去普慧庵,你帮我求求皇上,不要让我去!”岳凝烟厉声大哭着。
她白天被无意的点了穴,又在街上站了许久,现在连站的力气都没有,还要靠丫鬟扶着,若非如此,她早就闯进书房了。
现在,她怎么都想不通,岳韶清明明很疼她,为何不肯见她?还要执意要她去普慧庵?
“你做错了事,就要自己去承担后果!”岳韶清眉头紧锁,语气很严厉。
自猜到岳凝烟可能是冒牌货后,岳韶清很想立即揭穿她,可碍于无凭无据。
“我没错!错的人是孟茯苓,爹,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不疼我了?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岳凝烟把憋在心里的话问出来了。
“闭嘴!不得胡说!来人,把她拉下去。”岳韶清压抑在心里的怒火,因为岳凝烟的话彻底爆发了。
孟茯苓很有可能是他的亲生女儿,她竟说他看上孟茯苓,这话简直荒缪至极!
“爹!你、你怎么可以为了孟茯苓凶我?就算你看上她了,也不能这样!我是你女儿啊…………”岳凝烟脑子一时转不过弯,还大吼大叫。
最后,还是忠心的侍卫,怕她的话对岳韶清影响不好,自作主张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走。
岳凝烟一走,岳韶清抬手一挥,就从暗处跃出一个黑衣人。
“去调查凝烟的真实来历!”岳韶清对暗卫下令道。
魏盛跟了他近二十年,他倒没真的怀疑魏盛,他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岳凝烟身上。
孟茯苓暗骂了一声愚蠢,就用手轻了祁煊一下,祁煊会意,抱着她飞离岳韶清的书房。
“还要不要去乔氏那里?”祁煊知道孟茯苓心里已有主意,还是问道。
“暂时不去,我猜魏盛会以为岳韶清对他起疑了,定会去和乔氏碰面,商讨对策,你派人盯着他们。”孟茯苓摇头。
“好,那我们回去了。”祁煊了然,孟茯苓所说,与他所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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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猜得不错,魏盛被岳韶清叫了后,一直惶恐不安。
他暗暗了解到白天在茶楼门口发生的事,更觉得事态不妙了。
当夜,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趁着天还未亮之时,偷偷摸摸地跑去乔氏的住处。
这时候的守卫最松懈,倒是无人发现他。
他轻门熟路地爬进乔氏寝房的窗户,见乔氏睡正香,守夜的丫鬟睡在不远处的小榻上。
魏盛怕丫鬟突然醒来,就拿了椅子,狠狠砸在丫鬟头上,那丫鬟于睡梦中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夫人,醒醒!快醒醒!”魏盛推了推乔氏,可怎么都没能把她推醒,干脆扒了她的裙子,用手使劲捣弄,才把她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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