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闲话,但我没提昨晚做贼的事。
回了家一进家门,老爸下了夜班,正坐在客厅里抽烟,见我回来了,问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说去了趟马丽的厂里,晚上顺便就住在那了,熟悉一下环境。
老爸看看我,“你真准备去那上班了?”
“爸,我就是先过去做个准备,学校的处罚决定还没下来,我得有备无患。”
老爸点点头,“行,这事你自己看吧,我不管了。”
说完,老爸又愁苦地抽起烟来。
“爸,你怎么了?”我见状挨着我老爸坐下,“你别担心我的事了,我们班主任正在替我和学校沟通,可能我不会被退学。”
我差点就把白小柔带我去见李泉的事向老爸说出来,如果我老爸听到我见到总厂副厂长,一定会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
可是我不能说。
“我不是担心你的事。”老爸抽了口烟。
“爸,还有啥事?”我忙问。
老爸瞅瞅我,想了一下,“算了,和你说也没用,你还是把你自己的事处理好吧。”
我还想问,但老爸已经起身进了他的房间,直接躺倒在床上。
我心里一阵纠结,老爸一定是遇到了大难事,否则他不会这样六神无主,为了我和高乐海的事,老爸能给别人跪下,现在他遇到了难事,我这做儿子的怎么能不管。可是老爸不说,我怎么插手。
我在门外,急得直跺脚,暗骂自己无能,看老爸睡着了,回到了自己屋,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耳朵一直听着老爸那屋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从老爸屋里传出手机铃声,接着老爸接起电话像是在和人说话。
我立刻从自己屋里出来,悄悄到了屋门前侧耳往里听。
“玉芬,我知道你现在碰到了难处,急需这笔钱,可是我手里真的没有那么多。小帆前两人和人打架,把人打伤了,我陪给人家两万,现在事情还没了。我手里只剩下一万多,万一人家不依不饶,这钱还得留着备用,否则小帆就退学了,你愿意看到小帆退学吗?”
玉芬是我妈的名字,自从五年前离婚后,我妈就和一个做皮衣的家伙去了外地,五年都没什么联系,今天她怎么突然打电话向我爸要钱?
“玉芬,你别哭,我再想想办法,想到了,我一定给你打电话。”老爸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才挂掉电话。
电话一断,我推门进了房间,“爸,怎么回事,我妈怎么和你要钱,她现在的老公不是很有钱吗?”
老爸见我进来了,顿顿,“小帆,这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既然你听到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俩在床前坐下,老爸续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说:“你妈那个老公做生意赔光了,还欠了高利贷,现在天天债主催门,你妈被逼地有家不能回,还得到处借钱还债。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借钱,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事,这钱我就借了。”
“爸,这钱你不能借,当初她和那个有钱人走了,把我们甩下。现在她没钱了,想起我们了。”
我心里不满。
“话不能这么说,她毕竟是你妈,生了你养了你,你就愿意看到她走上绝路吗。当年我俩离婚不愿她,是我没本事。以后这话不许再说了。”
老爸瞪我一眼。我不敢再胡说了。
老爸把烟一丢,“你待着,我出去一趟。”
“爸,你干什么去?”
“我去问问我那几个老朋友,看能不能和他们借一点,给你妈打过去。”
老爸甩手出了门。
到中午,老爸回来了,还是愁苦的样子,看样子也没借到多少,他那个几个老朋友,日子过得比我家好不了多少。
一问,果然走了五六家,就借了两万块,老爸拿着借来的钱去了银行。
我看着老爸越来越佝偻的背影,心里很不好受,这两万是我糟蹋的,这钱应该我来还,可是我到拿去弄这两万块呢,两万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难以企及的目标。
正想着,有人敲门,一开门是丁娜,“你回来?”丁娜笑盈盈地问。
我点点头。
“你怎么还抽上烟了?”丁娜挥挥手,屋里一股浓浓的烟味。
我一愣,手里还夹着一只,赶忙把烟按在烟缸里,“抽着玩得。”
“以后不许再抽烟了,我妈说抽烟让人少活十年。”丁娜的口气,真像我的女主人。
“又是你妈说。”我一笑。
“我妈是医生,这话肯定没错。”
“对,没错。”我又笑笑。
“你看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吃饭了吗?”
我摇摇头,心里还想着那两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