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连一副娇羞的样子,卓斯年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原来我老婆做春/梦了,看来......是我最近不够努力,我们今天早点开始吧。”
卓斯年说着,就开始在黄连身上动手动脚起来。
黄连连忙一把按住了他那不安分的手,坐起来,逃到了他对面坐下来,喘一口气,“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家伙,满脑子都不正经。
“我想的什么样?”瞧着她像只兔子一样快速逃开的样子,卓斯年眸中盛满满满的宠溺。
“谁知道你想的怎么样,反正不是我梦的那个样!”黄连抱起双臂,哼了一声。
他要是知道她梦到的,是自己被人强暴了......还会这么闲情逸致地调戏她才怪呢!
“好,说来看看,做了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梦。”卓斯年妥协了,抬手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黄连在他怀里重新躺好,这才开了口,“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很黑很黑的房间里,被一个......被一个看不清样子的男人给强行睡了......”
说完,黄连仍是不好意思地抬眸看了卓斯年一眼,眨眨眼睛,“而且这个梦,还总是被重复,隔一段时间好像就会梦到一次,一模一样的梦境。”
卓斯年不由地皱了眉,“是不是睡前看电视剧或小说看多了?”
黄连摇头,非常确定地说,“我以前梦见第一次两次的时候,一醒来就忘记了,后来梦得多了,就能记起来了,一旦第一次记起来,后面再梦到这个梦的时候,每次都会从梦中惊醒过来了......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肯定是白天看什么电视或新闻的缘故,日有所见也有所思了,但你看看,我现在可是什么也没看过,还是会梦到......斯年,你说奇怪不奇怪?”
卓斯年瞧着怀里的小女人皱着小眉头,一副很烦恼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极有耐心地说,“没事,这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就如同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经常会发现某些正在经历的场景,好像以前发生过一样。”
黄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可是,那也是一瞬间的事,我这个梦,反复了很多次,差不多一两个月好像就会重复一次,跟重播一样,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我以前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可是刚才......嘿嘿,我发现那个人就是你!”
不待卓斯年反应,黄连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斯年,你还记得吗?玉佛寺的定心师太,还有外公,给我们看的那张照片,明明不是我们俩,可却是和我们的样子一模一样,我也觉得好蹊跷啊这些事。”
卓斯年深幽的眸子骤然一凛,“你刚才说什么?梦见,我是强暴你的那个人?”
黄连点头,又弯眸嘿嘿笑道,“这个应该是把梦境和现实给搞混淆了......”
以前,可是从没在梦里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现在成日里跟斯年在一起,肯定是这个原因吧!
卓斯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明白。”
不过,这丫头的这个梦......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的?”卓斯年探究地看向黄连。
黄连皱眉想了想,“具体记不清楚了,近几年吧......好像是来古城上大学之后,以前没有过。”
卓斯年抬手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背,“没事,应该只是对环境的不适应造成的。也有可能你只是偶尔发现你重复了一个梦境,经常去想这件事,就会更频繁地重复。”
尽管这么说着,卓斯年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却是一片狐疑。
以黄连这种单纯性子情趣健康的女孩,按理说是不应该做那种莫名其妙的梦的。
可这丫头,不仅做了,还重复地做......被强暴?
难道,是因为李菲的事,让她自己潜意识里也产生了这种雷同的梦境?
黄连点了点头,在卓斯年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希望是吧。”
“乖,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卓斯年轻轻地将她拍着入了睡。
梦,轮回,卓天雄,乔辛夷,定心师太......
自从遇到这个丫头之后,所有匪夷所思的事,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莫非,乔辛夷和卓天雄之间,发生过什么强暴与被强暴的事?
这个念头在卓斯年脑海里跳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禁勾唇,无声地笑了。
跟这个丫头在一起久了的缘故吗?自己这脑洞,也是开始倾向于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泡沫剧中的剧情了。
......
水杉苑。
秋高气爽,天空好似被水冲洗过一般,湛蓝湛蓝。
卓斯年上午有点事情去了公司,黄连闲来无事,再收拾家里东西的时候,一张卡片“啪”的一声从她的笔记本夹层里面掉了出来。
黄连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卡片,拿在手心里,蹙眉看去。
是一张银行卡。
虽然不是她自己的卡,但是好眼熟啊......
对啊!这不是李菲出国之前给她的银行卡吗!
当时菲菲出国之前,她和斯年“扮演”的哑巴大叔刚认识没几天,斯年那个腹黑的家伙,让她以为真的欠下了她20万,所以菲菲才会慷慨地给了她20W,让她还给哑巴大叔。
当时,她没有收下,可菲菲第二天悄悄离开之后,却把这张卡悄悄给她留了下来。
如今,再看到这张卡......真是让她感慨万千。
其实,菲菲以前真的不这样的。
自己出国前,还给她留下一笔钱,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么慷慨?
那个时候,自己和菲菲还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那个时候的菲菲,是真心对她好。
难道因为菲菲真的喜欢斯年,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要得到他?
哎......
黄连手里握着李菲的银行卡,在阳光充沛的窗下坐了良久,直到童嫂叫她。
“童嫂,什么事?”黄连这才回神,把银行卡放进了口袋里面,站起身看向童嫂。
童嫂笑眯眯说道:“先生回来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等会我下楼。”黄连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不决,在原地站了一会,握了握粉拳,咬了下唇,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的样子,才从楼上走下客厅。
“斯年,你回来啦。”黄连蹬蹬蹬小跑着迎上去,殷勤地给卓斯年递拖鞋。
她的声音本就清甜,嗓音柔美,卓斯年直听得愣了一下。
他似笑非笑淡淡地唔了声,一贯冰冷的声线里透出一丝难得的疲惫,摁住黄连的小脑袋,随性而又娴熟地深吻了下来。
卓斯年的吻早已经娴熟,轻易就能把黄连吻得意乱情迷。
吻得黄连脸色涨红,快要因为窒息而晕厥过去,卓斯年才舍得放开黄连,“说吧。”
“说?”黄连愣了一下,“说什么?”
卓斯年在沙发上坐下来,“这么殷勤实在难得,难道不是有求于我?”
最近因为李菲的存在,她一直都强装开心,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忽然笑容这么阳光灿烂,没有事才有鬼。
被看破了心事,黄连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几声,狡黠地吐了下舌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的确是有求于你。”
“什么事。”卓斯年挑着眉,满眸温柔地问。
“关于菲菲.....李菲的事。”
提到这个名字,卓斯年面部的表情便凝了凝,深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冷意,“嗯?”
“我想让你带我去菲菲的老家看一看。”黄连也不拐弯抹角了,直奔主题。
她心底有点小忐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虽然她在人前给人冷静聪慧的印象,面对面和卓斯年谈论正经事,还是会紧张。
特别是,李菲现在应该是她和他之间比较忌讳的一个词。
卓斯年问她,“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黄连咬了咬唇,把手里的银行卡拿出来,简单把这张卡的来历说了下,“本来是应该还给菲菲的,但我觉得她不会要的,肯定会以为我是在打发她......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去趟她老家,把这钱给她父母,顺便算是我们散散心了。”
卓斯年点点头,“散心可以去的地方很多。至于这20万,我让人转账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
“哪能啊,菲菲的老家是个小镇,几乎与世隔绝。”黄连摇头。
卓斯年像是故意要和黄连作对,见招拆招地道:“我派人亲自送过去。”
“斯年!”黄连轻哼了声,摇晃他的胳膊,“我就想亲自去看看菲菲生活过的环境,我想去验证一下,菲菲说得那些话,是不是都是真的。这件事,谁都帮不了我。”
真是有趣,逗一逗就生气了。
卓斯年眉目间染了宠溺的笑意,揽过黄连的肩,温和地道:“想去就去吧,我陪着你。”
让她多出去走走,也比总是闷在家里强。
他的声线低沉和缓,嘶嘶哑哑,像是一个老干部在说话,说不出的好听,给人一种稳定的力量。
如果没有发生李菲的事情就好了。
黄连轻轻地叹了口气,疲惫地靠在卓斯年宽阔的肩膀,垂下眼帘。
......
说走就走,卓斯年和黄连第二天就踏上了去李菲老家的路程。
李菲的老家,位于甘肃省,从古城坐飞机到甘肃的省会城市兰州只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过下了飞机后还要转车。
怕自己转车不方便,又让黄连劳累,卓斯年便直接安排了商务机,直接从古城飞到了李菲家那个小镇上,在离小镇最近的城市停了下来。
下了飞机,有人很快送来的一辆越野车,卓斯年亲自开车打开导航,载着黄连去往了李菲家所在的李家镇。
“斯年,我怎么感觉跟你出门像是皇帝微服私访啊!走哪只要一亮身份,就有人伺候了!”黄连瞧着戴着墨镜认真开车的男人,秀眉轻挑,笑道。
之前,想着菲菲家很偏远,一路转车应该很累。如今被他这么霸道地走哪哪都有专用交通设施......不仅不累,还感觉到了久违的旅游的轻松。
金色的十月,走哪都是秋高气爽。
农村的空气很好,打开车窗,还闻得到空气里青草和泥土的自然气息。
卓斯年勾唇温柔地看了她一眼,“难得和夫人出来一趟,总不能让夫人你伺候我吧?”
“谁要伺候你!”
“那我伺候你好了!”
“......”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黄连只好停了下来,把视线看向车窗外。
李菲说的一点都不假啊,这里又偏僻又清贫,需要坐好久的车才能到。
虽然青山绿水,但道路却是越来越窄,越来越颠簸,斯年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导航上才显示“李家镇”已到。
将车子停在一块空地边上,卓斯年和黄连一起下了车。
这是大西北一个非常常见的小镇,窄窄的水泥路两旁,分别是一排红砖白墙的居民房。
可能是上午的缘故吧,只能看到很多小朋友在嬉闹,大人们都可能在忙着。
因为是小镇上,看着生活环境还不是很差,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大红铁门。
拿着辗转找来的李菲家的地址,黄连很快找到了李菲的家。
也没有李菲形容的那么夸张,家的外观虽然算不上华丽,但也干净利索。
黄连回身看了看站在越野车旁边一直看着自己的男人。
她怕自己来的事情早晚要被李菲知道,如果家人只告诉菲菲她一个人来了,菲菲可能不会多想,但是若告诉菲菲她和卓斯年一起来的,菲菲不知道又会怎么胡思乱想。
斯年在身边,虽然会时刻让她感到安心,但这去见菲菲家人的事,还是她一个人去比较妥当。
所以,她没有让卓斯年跟上来。
卓斯年的嘴角微微勾起,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冰雪消融般的微笑,好像在说:“别怕,有我在。”
黄连这才比了个OK的手势,深吸口气,鼓足勇气,敲了敲李菲家的门。
扣扣——
“来嘞!”有个响亮的嗓门应着,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长相淳朴,和李菲有三分神似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黄连眼前,“你找谁?”
李菲跟黄连说过家里的情况,眼前这个,看样子他是了李菲的哥哥吧。
“您好,我是李菲的同学!”黄连紧张地自报家门。
中年男人瞅了瞅她,露出大白牙憨笑:“是俺们菲菲的同学啊,俺们菲菲出啥事了?”
还没等黄连回答,家里又传出一道声音,“大李,谁来了?”
“娘,是菲菲的同学!”
“菲菲的同学啊,还不快请客人进来说话!多失礼啊!”
“好嘞!”李菲哥哥打开门,笑得憨厚,“快进来吧。”
“嗯!谢谢!”黄连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才走进李菲的家门。
李菲家是典型的甘陇建筑,小几层,养家畜种菜,还有个大院子,虽然算不上荣华富贵,但也是小康水平,家里的人特别热情,还不等黄连走进去,李菲的父母、嫂嫂几人便一股脑地迎了出来,三人都是笑容满面。
见多了人情世故,一眼就能从人的面部表情分辨得清哪些人虚与委蛇,哪些人真诚单纯。
李菲的家里人就是后者。
和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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