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娘点头道:“如果当时你果真能找到我,我倒还真会告诉你。不过如今却也用不着我告诉你了。”
三人久别重逢,之后又说了许多话,到了晚上,吩咐下人置办酒菜,赵梦娘和宝珠陪着恒王三人一道饮酒欢庆。
宝珠弹琴,赵梦娘歌唱,恒王于筵席中舞剑,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喜庆。知己相逢,尽乐忘忧!
正当此时,外有下人来报,说有一位周相公来找高相公。
恒王笑着道:“大约是我那朋友久不见我回去,因此寻来。”
赵梦娘便让下人请进来。
不一会,下人果然领了一位衣冠楚楚的公子走来,其人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丹,仪表堂堂,好一位浊世佳公子!
恒王向那人笑着喊了一声:“周兄。”
宝珠原本正坐而望月,意兴颇佳,见了来人,当即色变,起身站立,喝道:“是你!”
那人见了宝珠也是一愣,也叫了一声:“是你?”
恒王赵梦娘两人皆不明白两人缘何认识,面面相觑,后一齐望向两人。
宝珠冷笑道:“周容贼子,你一个朝廷钦犯,何敢招摇过市!”
你道这人是谁?原来他正是浮梦楼中挟持宝珠后又兵变皇宫的前朝遗孤周容。
恒王听宝珠叫出的名字与自己平日称呼不同,不由吃了一惊:“你不是唤周存吗?”
宝珠冷笑:“朝廷钦犯,岂敢宣知真名!”
那周容被宝珠道破真身,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低声道:“据在下想来,对朝廷来说,皇贵妃娘娘应当比在下重要得多?”
恒王听了这话,面色惊异地望向宝珠,后又望向赵梦娘,赵梦娘叹息着点了点头。恒王一时面色复杂!
宝珠寒声对周容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周容嘻嘻一笑:“不敢,只是请求姑娘高抬贵手罢了!你我如今井水不犯河水,姑娘何必苦苦相逼?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只想清清闲闲地安度余生便了。”
宝珠冷声道:“我听说近来兴起一个什么金刚教,广收门徒,传播异术,你敢说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个商人恐怕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那周容愣了一下,随即道:“姑娘多想了,今日若不是姑娘说这个什么金刚教,我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宝珠至此却将冷面一转,反成了云淡风轻:“你真知道也罢,假知道也罢,我如今也管不得你,只是你接近……高公子,用心恐怕不单纯吧?”
恒王当即目光冷冽地望了过去。周容仍旧笑嘻嘻道:“高兄,你不会相信她的话吧?”
恒王认认真真道:“只要是她说的,我都信。”望向宝珠的目光中隐含着难以言说的情意。赵梦娘在旁看到,不由抿嘴而笑。
周容一怔,当即苦笑道:“我怎么不晓得你和她有这样的交情?”
宝珠接过话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从今后,高公子同你没有一毫关系,独木桥还是阳关道,你选一个走吧!”
那周容耸了耸肩道:“我对姑娘与高公子均无恶意,如今既然被你们如此误会,我也无话可辩,只待将来你们自然知道我今日的真心。”不论如何,现在动手,他讨不到半分便宜!
宝珠听了此话不为所动,倒是恒王有些不确定地道:“若然如此,却是最好不过了。”
周容见话语不能打动二人,只得对面抱拳道:“后会有期!”当即离去。
他虽然离开,却是打算着第二日再来“登门拜访”,毕竟这两个人在朝廷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将来图谋大事,说不得有用得到的地方。只是当他准备好人手重新转来时,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找得到一个人影,唯跌足而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