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清楚。鄢诗奇不禁说道:“这人怎么又跑了?真是应了他鬼神莫测的称号!哼,下次见到,我一定给他好看!”
“哦,小丫头给谁好看呢?”说话的是朱高煦。换了一身行头,素衣白袍,比昨晚少了许多戾气,倒也显出几分书卷味道,加之自幼娇生惯养,自然生发一种风流倜傥。
不过,鄢诗奇一看是他,却觉得鼻子不是,眼也不是,一脸不乐意:“吓,小王爷怎么换了人似得!不要装斯文,倒不如你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舒服!”
朱高煦脸色显然觉得自讨没趣,恹恹地走掉了。他这类人从小没有被人这么损过,不免面子上有点儿撑不住。但,又不知道拿这样一个小姑娘怎么办,就是束手无策的感觉。有点儿心痛。有点儿不舍。
这样,纪剑云、马三宝、鄢诗奇便在这隐秘的府邸住了几日,纪剑云渐渐熟悉了“玄鸟十三式”中的微风式、衔泥式、啼春式、卷帘式,且渐渐娴熟。这日,忽然从外面传来一个消息,当世皇帝朱元璋驾崩了。几人倒也不惊诧,因为在天界寺时候,早有预知。京城各处开始戒严,唯恐有人乘机犯上作乱!
几人正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却听到外间有人吵嚷。几人出去一看,竟是一个穿着丧服的官员,都暗想这人此时不去朝堂哭丧,跑这里所谓何事。只见他对着朱高煦正在训斥:“没有皇命私自进京是大逆不道之最,煦儿,立刻给我赶回北平,免得牵连父母兄弟!”
朱高煦无所畏惧,摆明了故意激怒来者:“舅舅,要不你把我上报给朱允炆,好让他给你加官进爵!”
原来,来人是朱高煦的舅舅,大将军徐达的儿子——徐祖辉。这两日,朱高煦看着鄢诗奇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样子,内心淤积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哀愁,便和几个要好的太监去烟雨楼消闷,不巧被京城内的暗探查得,好在消息还没有传给上峰,徐祖辉便截住了情报。他害怕此事闹到皇宫内廷,不好收拾,特来督促外甥立刻回到燕王封地。本来一片良苦用心,结果反遭外甥的疾风,勃然大怒:“煦儿,素闻你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今日一见,果然是此等货色。”
朱高煦一看三人来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觉得丢了脸面:“哼,我还就不走了!你快把我绑走立功吧!”
徐祖辉便不再理他,而且是对马三宝说:“三宝,今日我皇大行,京城防范会更加严格,一定要在尽早将你们二王子送回北平,否则会生出大祸!”
马三宝便道:“谨遵都督之命!”话音刚落,便乘着朱高煦不留神,一招点住了他的风池穴。“我这就和小王爷一起赶回北平,请都督放心!”
徐祖辉一摆手:“三宝,燕王果然没有看错你,做事笃定有方。记得,一定看好这小子,免得再生事端,一路小心!”
事不宜迟,三人即刻动身,前往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