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为拉不下面子,若真的择徒另教,岂不说明当初他看错人了,这可是老叫花万万不能接受的。
法正猜测,师兄肯定是被心结折磨的够呛,所以今日才来寻自己说话的。
他不知该如何劝解老叫花,只得言不由衷道:“师兄,您别急,好事多磨,说不定这小子哪一天开了窍,就能继承您的衣钵了!”
谁知老叫花听了张宝儿的话,却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借你的吉言,这小子好像真是开窍了!”
啊?法正傻眼了。
张宝儿开窍了?
不,这绝不可能。
法正不相信这是真的。
在法正看来,张宝儿简直就是一块朽木,就算铁树开了花、公鸡下了蛋,张宝儿也不可能开窍。
法正不解地看向老叫花:“师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叫花搓着手嘿嘿笑道:“我跟这小子一起生活了五年,本以为对他了如指掌,可今天才知道,自己压根就没看懂他。或者说,这小子深藏不露,五年来都是在和我躲猫猫呢!”
法正越发不解:“师兄,您能不能说明白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叫花也不隐瞒,将今日张宝儿的反常之举一一说于了法正。
法正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就奇怪了,这小子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怎么可能对小常和小雷有那么一番分析呢?就算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可小他对小赵的猜测怎么也会那么准?要知道,小赵的身份在陈州城里也就咱几个知道,他是如何猜出来的?”
“我也觉得奇怪,要不是我亲耳所闻,也绝不会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老叫花啧啧称奇道:“你说说,这小子以前是不是在我面前装傻呢?”
法正猜测道:“这小子病了一场就变成了这样,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胡说什么呢?”老叫花没好气道:“你鬼上身一个让我看看!”
法正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过于荒唐,笑着对老叫花劝道:“师兄,他不开窍,你心里不舒坦,如今他开窍了,你怎么还不开心呢?管他是怎么开窍的,反正这是好事,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成了?”
“你说的有道理!”老叫花点头:“但我心里总觉得不靠谱,这事可开不得玩笑,要是所传非人,岂不是要让师门蒙羞了?”
法正思忖了片刻,压低声音道:“师兄,你这是关心则乱,若还是不放心,可以这样……”
老叫花听了不住点头,起身道:“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可以试试!好了,我该走了!”
说罢,老叫花径自向门外走去。
法正赶忙起身相送,却见老叫花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眉头微蹙道:“有件事我得提醒提醒你!”
法正很少见老叫花如此郑重惹事,赶忙道:“师兄请讲!”
老叫花斟酌道:“宝儿对小雷的那几句评价,我觉得很有道理,你得多留点心了!”
法正心中一惊:“师兄,您的意思是……应该不会吧?”
“人都是会变的,你能保证小雷眼守着那么多银子不动心?”老叫花冷哼道:“小心无大错,可别阴沟里翻船了,自己掂量吧!”
说罢,老叫花离开了禅房,只留下法正独自在那里发呆。